小曼很委曲：“實在我也不想招事啊，這段時候出產隊不是割稻子麼？社員這麼忙，誰曉得他們大人都在家，他們不消乾活掙工分的麼？我過阿誰院門的時候還特地跑來著，但是恰好莫國強走出來瞥見了，他就惡狠狠地抓住我，拖進院子，然後莫小蘇和莫小鳳跟在前麵說誚涼話，劉鳳英拿著燒紅的火鉗跑出來那麼一打……我如果不躲開，那就砸到我的眼睛了！”

阿奶伸手撫摩著小曼肥胖的肩膀，感喟道：“叫你離他們遠點，如何就不聽話呢？”

莫水霞持續瞪著莫誌遠，莫誌遠彷彿有那麼點預感，抬手摸摸額門。

“阿奶，眼看很將近開學了，我想找水霞借講義複習一下。再說了，莫非我今後一輩子都得躲著他們嗎？”

小曼說著，拉了阿公到阿奶身邊坐下，把早上在莫家院子裡產生的事情，原本來本都奉告了他們。

姐弟倆一個追一個逃，滿場院跑了兩圈，水霞阿奶好不輕易喚攏來的大小雞全數吃驚飛散了，水霞阿奶氣得痛罵“朋友啊，索債的鬼崽子”，扔下剁碎拌了米糠的雞食，拿起趕雞的竹竿瞅準來一人敲一竿子，然後給幾個孩子分派活兒，都趕出門去不準在家呆著了。

莫水霞道：“對對對，就這麼辦！我家後菜園籬笆種的是竹子，能夠扒開一個口兒，我去拿柴刀砍幾根……”

阿公先被這個動靜驚到，畢竟是同根同支，他養大了莫國強兄弟，看著他們結婚生孩子，孩子們都喊他阿公，固然現在分炊了，各過各的，貳內心還是但願莫家子孫後代都安然無事。

莫水霞瞪著莫遠誌，莫遠誌嘿嘿笑：“阿誰，不是要時候進步警戒嗎？萬一有敵情，鬼子前頭打來了，大師夥能夠今後院撤退啊！我們開了好幾條路呢，西邊跟韓大媽家的菜園也通一個，從王芳家菜園還能通到那邊那邊的林賅博家，再到莫勝軍家……就像隧道戰一樣，到處能走得通！”

莫水雲對小曼說道：“小曼姐，現在他們都不在家了，你從速歸去吧，不然等會他們返來了，瞥見你又要打你的！”

“這件事裡頭我們家小曼纔是受害人，等下級處理，你不要去！”

“傷到眼睛？流了滿臉的血，那不是很嚴峻？”

莫遠誌是男孩，得上山砍柴，莫水雲打豬菜，莫水霞帶小妹去河邊洗衣裳，找出講義交給小曼以後，姐弟幾個瞞著水霞阿奶，各自拿了出門的東西，一起跑到後院去，搶先恐後要體驗莫遠誌的“撤退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