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甚麼？你是不是她老子？你生了她就得養她，你的東西她拿就拿了，還用偷？”

莫國強頓住，前提反射地朝院門看去，就見一個五十來歲高個兒、身材薄弱但瞧著筋骨結實的老頭站在那邊，頭髮斑白，鬍子拉碴，揹著個雙肩揹簍，老頭此時怒瞪雙眼，手上舉著一把柴刀，作勢朝莫國強投擲過來！

莫小曼這回變了神采，正想著要抓個板凳甚麼的擋一下，就聞聲一聲大喝：“莫國強！你看這是甚麼！”

莫國強順手抄起院子裡竹架上晾曬衣裳的長竹竿，幾個踏步過來，橫掃千軍一樣用力打向站在茅草甸子上的莫小曼！

“冇事！泥土夯的薄牆，砸不死人！快走！”

莫國強：“……”

莫阿奶拍打著莫小曼，大聲哭起來，邊哭邊喊：“你們如許對待一個小孩兒，你們會遭報應的！彼蒼啊！天理不容啊！”

這裡，莫阿奶用力推著莫小曼：“還不快走？是想讓他們把你打死嗎？”

劉鳳英和莫二嬸的辯論正處於膠著狀況，一時顧不來，莫國強卻回了頭，瞥見禍首禍首呈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睛都紅了：要不是因為這死賤丫頭，他那裡會踹門，無端招惹上老二這對麻瘋？！

莫國強吃了一驚，喊道：“叔！叔你乾啥？”

莫小曼跌跌撞撞爬到莫阿奶身邊，抓住她的手欣喜道：“奶！我阿公返來了！”

莫國強辯論：“不是如許，叔你聽我說，那丫頭手腳不潔淨，她偷我東西！”

“賤命一條！還打不死她！”莫國強又將竹竿舉起來，此次他用捅的！

“奶！”

莫二嬸毫不逞強，立即嚷歸去：“親哥如何著？早就分炊獨過了！親兄弟明算賬！毀了我們家屋子，就得賠！立馬兒的，拿錢來！不然我跟你們冇完！”

莫小曼那裡遁藏得開？直接被一竹竿打得跌了個跟頭，幸虧隻是根竹竿，身下墊的又是茅草，也幸虧莫小曼本能地扭了下身子，竹竿擊打在臀部，即便如許，莫小曼還是感受屁股痛得麻痹了！

誰知，早有人盯著她呢，莫小枝跳出來大喊大呼：“媽！媽你看！莫小曼在那邊！莫小曼想跑！”

“阿奶，這裡很傷害，這堵牆要倒不倒的……我們一起走！”

莫小曼也忍不住淚眼恍惚，吸了吸鼻子道：“他剛纔想拿尖尖的竹竿頭捅我……奶，我都風俗了！他們關起門來，還會把我綁在柱子上用鞭子抽，莫小強還踢我肚子！”

莫阿奶眼裡滴下淚水，雙手將莫小曼高低摸了個遍：“傷著你冇有？不幸的孩子，聞聲那一聲響，阿奶心都碎了！他還要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