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見兩個小女孩儘管盯著糖袋子看，曉得她們嘴饞，就拉開桌子抽屜，從裡邊抓了六顆生果糖放櫃檯上，一分兩半，小曼和梁小菊每人三粒，說道：“吃吧！”

大隊部也是個四合院，卻不比黌舍寬，三麵建房屋一麵是土夯圍牆、竹片擋起的大柵欄，院中間兩棵大榕樹，大片青草地，這裡倒是不及校園熱烈，但也常有人來往，因為大隊委辦公室集會室、人們看病的衛生室、采買油鹽醬醋番筧洋火火油的代銷店、停放拖遝機、插秧機、抽水機的農機站，全在這裡邊！

小曼忙擺手：“不消不消，我現在冇有錢！”

隻是，上輩子的柳萍遭受不好，彷彿是在明後年的秋冬，她去公社辦事，返來得晚了些，路上被好人擄掠，好人冇要她的單車，隻把她身上值錢的都擄光，另有裝著代銷店帳薄票據的挎包也搶走，又把她打暈拖進山裡……直到第二天她纔回到家，當時幾近全村人都看到她披頭披髮衣衫襤褸的模樣，閒言碎語由此而起，城裡的男朋友傳聞後不要她了，她卻很愛那男的，跑去城裡找了很多次，卻一次也冇見著人，水靈靈的女人很快像花朵般枯萎，被家裡倉促嫁出去，嫁去了很遠的處所，歸正小曼厥後再冇聽到她的動靜！

代銷員走了過來，小曼笑著朝她喊：“柳萍姐！”

柳萍標緻的黑眼睛眨了眨，驚奇地笑道：“喲，還覺得你不認得我呢，明天小嘴真甜！”

大黃餅五分錢一個，生果糖一分錢一粒，現在是一分錢都冇有！

村莊裡平常閒暇時候最熱烈的處所，除了村小學以外就是大隊部，村小學是個挺大的四合院，四周是課堂，中間又做操場又做自在活動場合，體育設施隻要乒乓球桌和一排三根爬竿，籃球架單雙杠都冇有，倒是小孩子們的天國，白日上課，課餘在校園裡玩耍，放學了做完家務還能夠跑來校園裡打乒乓球、相互追逐玩，而每當有電影派下來，凡是也在村小學裡放映，校園裡就更熱烈了。

柳萍看看梁小菊，又問：“這個是誰啊？”

小曼有些不美意義，這聲柳萍姐是學彆人喊的，她還真的從冇喊過，上輩子就跟個啞巴似的，等閒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