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岑侑夏嘚瑟的往還在試圖保持“師公”嚴肅的賀破山身上一靠,理直氣壯道:“你師公是正職團長,我又冇想多做甚麼,隻是去見見門徒的親人,誰還能抓我小辮子不成。”
岑侑夏笑盈盈地貼著他坐下,才表示小門徒落座,主動先容道:“柳青思,我新收的門徒。”
岑侑夏內心憋著笑,用心給兩人各夾一筷子菜,淡定道:“天冷,先用飯吧。”
“嚷嚷甚麼?”賀破山理直氣壯,“你新收了門徒,我連見麵禮都冇來得及籌辦,丟了個大臉,小小的罰你一下如何了!”
“不是用心瞞著你,也不是不想跟你籌議,就是純真的來不及跟你說了嘛——我們賀團長大人有大量,諒解我一次好不好?”
捏了捏她的小手,賀破山傲氣道:“我和蘇雲書能老誠懇實在這邊蹲著,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賀破山,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感謝師父。”柳青思紅著臉把饅頭往懷裡抱了抱,嘴角抿出一個淺淺的酒渦。
“那有甚麼。”岑侑夏隨便道:“我大要上是旅長特聘來的,實在說白了還不是替師受過,一樣的下放。也就提及來比他們好聽點兒。”
岑侑夏恐怕他倆一出食堂門就趴角落裡吐出來,哭笑不得地奪過湯勺,用提早籌辦好的保溫壺把剩的湯倒出來,又去後廚提了一袋雜糧饅頭出來,才一股腦塞給小門徒拿著。
還是那句話,現在纔是1972年的年末。
“等明天我籌辦點兒東西,再跟你走一趟。”
賀破山下認識地點頭應著,倉猝間還不忘扯出一抹笑。
小門徒的身材很多補補,自家男人也是個飯量大的,岑侑夏便和食堂約好了五菜一湯的規格,交錢後淺顯菜、調料能直接用食堂的,肉、紅白糖之類的,自帶。
本來紅旗農場本身就是某些鬥爭讓步的產品,難怪團體前提比周邊農場好出一大截,“女主”白素婷在這裡禍害的男人還一個比一個優良有背景呢。
每個菜的分量都是往大了做的,裡邊兒加足了靈泉水,本來是籌辦吃不完還能讓小門徒帶歸去給那些薄命人分分。
岑侑夏笑著朝她擺擺手,“明天冇甚麼籌辦,你就先歸去吧。”
聽出小媳婦兒話裡的遊移,賀破山低頭睨她,“剛纔在你門徒麵前不是氣挺壯的嗎,怕甚麼。”
“那就歸去跟他們好好說。”岑侑夏目光溫和,“拜師是大事,我總歸是要和你的親人們見上一麵,讓他們放心把你交給我的。”
傍晚,來接自家小媳婦兒放工的賀破山,得知今後晚餐就要直接在食堂開小灶了,半點兒躊躇冇有的就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