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愣了一下。

“阿誰，賀副營，你們直接把傢什都搬東邊磚房去吧。”

你替我擋了六顆槍彈，我隻是送你一套屋子罷了，賀聞遠，我還欠你很多呢。

初蔚把手上的鑰匙交給他：“呐，給你了。”

賀聞遠神采微沉：“奶奶腿腳不好，風濕樞紐炎，到夏季總喊疼，這兒太陽好，讓奶奶住西屋，西照太陽下來，早晨也不冷，你們就住這兒。”

賀聞遠舔了下乾裂的嘴唇，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睛，那句話在喉嚨口翻滾著，躊躇好久，終究問出了口：“為甚麼對我們家這麼好？”

初蔚還想說甚麼，張桂英在遠處喊：“聞遠，快點兒的，不能磨蹭了，這天陰下來了，指不定一會兒有雨，得快點把東西都搬過來。”

於紅霞愣了：“啥磚房啊？”

他冇有態度收初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