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降落又有些沙啞,夏季的傍晚都彷彿因為這聲音有了厚度和溫度。
衣服被卷至胸口,看到那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初蔚的心止不住又顫了一下,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哀怨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有傷,還挖甚麼井啊,你是要氣死我。”
賀聞遠舔了舔枯燥的唇,看了一眼袁衛民和黃曉。
手帕放在一邊,她手指悄悄捏住了他笠衫的衣襬,聲音輕軟:“我得……給你措置一下傷口。”
黃曉擺手:“你兩出來吧,我在這兒給你們守著,冇事的。”
“嗯。”
男人聲音有些勞作過後的沙啞:“你會嗎?”
初蔚先拿起他的大衣,給他披上,聲音有些責怪:“彆雪上加霜再給凍感冒了。”
初蔚胸口悶悶的,拉著他的袖子:“你進屋,我給你措置一下傷口。’
都受傷了,也不跟她說,還給她挖井,她手上生點凍瘡算甚麼嘛,凍瘡又不會死人的。
初蔚也顧不上另有袁衛民跟黃曉在了,踮起腳尖,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往裡一看。
說完,又從本身棉衣兜裡摸了塊手帕出來,給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初蔚便將人拽進了宿舍裡。
這會兒纔有表情看他的身子,健壯,邦邦硬,一塊一塊的,看得她竟然有些臉紅心跳。
還好賀聞遠冇詰問甚麼。
初蔚啊初蔚,你在乾甚麼啊,對著一個傷員,浮想連翩的,你也太不刻薄了。
“臉如何這麼紅?”
袁衛民摸了摸頭:“賀副營長對初蔚是真的好。”
“哪個好人,把你傷成如許?”紗布揭開,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初蔚聲音都氣得有些顫栗。
紗布都被鮮紅的血感化了。
賀聞遠俄然出聲。
她行動很利落,很快就清理好傷口並上了藥,手指偶爾會不謹慎觸碰到他的胸口。
初蔚悄悄哼唧著,就感覺很活力。
奶凶奶凶的。
初蔚立馬兵荒馬亂,瞋目圓瞪:“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臉紅了?”
再轉頭,她手上捧了這麼些東西站在賀聞遠跟前,賀聞遠忍著痛道:“你那裡來的這些?”
實在趁他不重視的時候,從空間裡用情感值換了一瓶碘伏,一些棉花球和一卷紗布。
初蔚一邊幫他措置傷口,一邊問道:“此次出任務受的傷嗎?”
初蔚卷著他的衣服往上:“小瞧人。”
賀聞遠放下本身的衣服,寵溺道:“嗯,好,我看錯了,冇臉紅。”
聲音有些嬌嗔,賀聞遠止不住又舔了一下枯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