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像蕭家人一樣,把他拖死?
誰不曉得蘇語寧是被賣進蕭家的,正凡人家誰情願把個好好的閨女嫁給個殘廢,還是個活不長的殘廢。
“嫂子好,今後你有事固然叫我,寒哥之前幫過我很多。”薛二狗衝蘇語寧嘿嘿笑了兩聲。
蕭家不再來把分給她的東西搶歸去,已經算是有知己。
村長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聰明,現在這糧食也有了錢也有了,就跟蕭墨寒好好過,彆想那些有的冇的。”
“那可不必然,我看嫂子是個有知己的,冇準能讓我哥好起來。”薛二狗憨憨隧道。
另有一塊現錢,跟布票油票各一張。
“這是薛二狗,今後你有甚麼事能夠找他,蕭墨寒現在不能做體力活,家裡要搬個東西啥的,你就來尋他。”
票跟錢是不測收成,這是她冇想到的,這年代物質少,買東西都要票,這票但是貴重的好東西。
蕭墨寒聽著鄰近的腳步聲又垂垂遠去,一雙如鷹般鋒利的眸子漸漸暗淡下去。
村長走的時候,指著一個年青人道:
薛二狗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蘇語寧歎了口氣,回身去了灶房。
畢竟她剛把他最狼狽的一麵掀到人前,換個心眼小的,冇準會恨死她。
從蕭家出來,蘇語寧對村長一行千恩萬謝。
村長一步三轉頭,邊走邊點頭:“蕭家作孽啊!這是要活生生地逼死蕭墨寒。”
如果不是他從戎時練就的好身材,怕是早就撐不住。
“那是你冇見著蕭墨寒的傷,才三個月啊,已經脫了人形,瘦成了皮包骨不說,還……唉,都是命,全看他的造化了。”
“我曉得了,感謝村長。”
在她又哭又鬨、撒潑打滾,又有村長一行當背景的前提下,終究從蕭家分得一袋大米、半袋白麪跟一袋玉米麪。
這年初,家家戶戶都過得難,蘇語寧跟蕭墨寒是如何回事,大師也都看在眼裡。
村長等人分開後,蘇語寧鎖了院門,走進屋子,腳步越走越慢,一時不曉得該不該去見蕭墨寒。
接下去的兩個月她籌算如何辦?
村長又叮嚀了幾句。
“不是統統人都是蕭大柱,你真要有困難就上村頭找我,能幫的我必定會幫,蕭墨寒從小就命苦,你們能走到一起就好好過日子。”
也不曉得疇昔了多久,蘇語寧端著一盆熱水進屋。
村長能做主幫他們分炊,還要到這麼多糧食已經算是仁至義儘,接下來該如何過,全得靠蘇語寧本身。
蘇語寧點了點頭:“成,我有事就去尋你,感謝哈!”
蕭家人都如此,更何況是跟他無親無端的蘇語寧,他不感覺這丫頭會多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