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孀婦嘲笑,“你也就嘴上說話能過過癮,不消雷劈死我,我自個走就行,唐繁華兒,我今個問你,你跟不跟我去我那過?”
每天這麼繁忙著,一個月下來,也能掙小百十來塊,固然她也想再去賣大鍋菜,但是,這是在村莊裡,都是熟人,這不便利。
田招弟打量著她,這些日子不見,麵龐豐腴了幾分,穿的也洋氣了,更何況,她動動鼻子,全部院子裡的氛圍,都帶著香噴噴的味兒,這是炸東西纔有的。
“那隻是個孀婦,命硬,也不吉利,娘當時候是冇體例才讓你娶了她,不過,等把她的錢騙來後,我們就一腳蹬了她……”
唐繁華早就聞到了籃子裡的鹵肉味兒,他娘跑了也不在乎,從炕上爬起來,手抓著那鹵肉就往嘴裡塞,邊塞邊說,“我娘年事大,腦筋不清楚,你跟她吵作啥……”
把籃子放到桌子上,讓他看清楚內裡嘰嘰喳喳叫的歡暢的小雞仔。
“鍋裡給你留了飯,你快用飯,我去抓點糧食喂小雞兒,等明個了再東牆上麵給它們壘個窩……”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個不斷,唐晚這早就餓的往自個嘴裡吞飯了。
兩人剛新婚,雖說這唐繁華因為冇錢賠朱家,不得已娶了孫孀婦,可這孫孀婦到底是半老徐娘,風味猶存,特彆是在床第上放得開,這幾日把他迷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她的錢得花在刀刃上,給張爸攢錢去看病,在鎮上或者市裡買房,學業也得持續,哪哪都是錢。
下午賣完這些,怕是也有四塊錢入賬。
一下子從炕頭跳了下來,“你個不要臉的罵誰呢!千人騎萬人坐的,這會另有臉跟我吵吵,老天爺咋不下道雷,一下子劈死你個小娼婦呢!”
“跟你說了多少遍,先哄著她把手裡的錢拿出來,你可好,平時看她對你言聽計從的,可兒家底子冇把你當她男人”
嗷,她猛地蹦起來,也顧不得跟她說啥,一溜煙的跑到田招弟的屋子。
“還不消你操心,離了你家,誰都能活的舒坦,人家唐晚,這會回張家了,每天吃的喝的不愁,還去鎮上買了很多東西,我就不信……”
這丫頭身上必定有錢,到家了,拿走她的錢,讓她好幸虧家做家務,何況再過些日子就要把她嫁出去了,可得看好她。
看來婆婆此次冇說錯,這死丫頭確切是發財了。
“娘,我曉得了,這事這會不焦急,你兒子彆的本領冇,哄女的這本領還是有的”
以是細水長流,積少成多。
這孀婦自主流派難,這兩年嘴巴練的也是暴虐,李翠霞本來感覺自個背後說人好話,被拆穿了有些尷尬,可聽了這娘們的話,是一點歉疚心機也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