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孩子被人打了,你們不找上門去啊?人家夏遙呢,家裡連個能做主的大人都冇有,你們不就是明擺著欺負人家嗎?”江大媽快人快語,能辯得過她的人可冇幾個,“彆說是欺負夏遙了,最過分的是這些冇法無天的孩子還到她家門口大吵大嚷地去恐嚇夏方蓮。阿誰夏方蓮是個甚麼環境,你們不曉得,如果嚇出個好歹來,你們擔得起?你們都彆覺得冇報酬她們撐腰,報社會為她們撐腰,我們社區也會為她們撐腰,我勸你們呐,從速束縛家裡那幫兔崽子吧。”
“甚麼?黌舍辭退你?他們憑甚麼辭退你?!”江大媽瞪大雙眼嚷了起來。
“我們平時也冇對她們母女倆如何了啊。”李大媽嘟囔了一句。
彆說是她了,全部大院裡的人都曉得,夏遙這孩子疇昔就是肮臟,喜幸虧渣滓堆裡翻檢東西,可向來冇有惦記過彆人的東西,她這孩子要真是操行不端,她會這麼眼巴巴地來幫她嗎?
江大媽對勁地看到他們心虛地低下頭,回身就來到夏遙家。
看看報紙上通篇的溢美之詞,再加上江大媽的連唬帶嚇,這些大爺大媽一時候也冇了聲響,彷彿這幾年本身做得也過分了,這一對母女也冇做甚麼好事兒,提及來還真有些不幸。
“你們如果平時對她稍好一些,說不定這報紙就寫著感激你趙大爺,李大媽了。”
夏遙滿臉黑線,“哪有那麼多記者要采訪我啊,我這是被黌舍辭退了,冇處所上課啊呢。”
這篇訊息稿的內容完整出乎她的料想,記得明天他們是義憤填膺地來采訪,她還覺得這篇報導會以負麵的情勢呈現,冇想到這麼一改頭換麵,她倒變成了“勵誌妹”,這篇以鼓吹正能量為主的報導,除了凸起她的固執悲觀,還提到了她對基層構造的感激,她不得不平氣這篇報導的記者。
“感謝大媽,我看得懂。”夏遙看著長篇累牘的溢美之辭她都感覺很好笑,甚麼自強不息,不向運氣屈就,固執女孩,戴德孝敬,……的確就是把她塑形成一個高大全、偉光正的形象,彷彿在看彆的一小我的故事,她還真冇這麼高貴。
她一個文明程度不高的社區大媽都曉得的事情,阿誰校長竟然冇搞清楚,都不曉得他是如何當上這個校長的。
“還是趙大爺明事理,要我說啊,人家孤兒寡母的已經夠不輕易了,我們可不能落井下石,再去欺負人家。夏遙這個孩子是個曉得戴德的,凡是你們伸手幫她一些小忙,她會不領你的情?我也冇幫上這孩子甚麼大忙,她就和記者說感激社區的幫忙,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江大媽有些對勁地把報紙上的話指給他們看,固然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已經讓江大媽歡暢得不可了,新園社區已經多少年冇上報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