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奶孃,你下去吧!孩子先交給我抱抱。”晏紫姹叮嚀,將奶孃摒退後,又謹慎翼翼的將孩子送到了千夜懷中,有些傷感道:“孩子有一段時候見不到父親,必然會馳唸的,以是,給你多抱他一會兒吧!”
“阿晏,這還是我陪你第一次賞雪……色灑妝台粉,花飄綺席衣。入扇縈離匣,點素皎殘機。我記得有句詩彷彿是這麼說的吧?”
魏雨莊沉默,眾參將也沉默,晏紫姹便更加必定戰報的動靜已被人截斷,未送到她手中,她現在並不想去查明此事,而是斬釘截鐵的向眾參將道:“眾將士在此守城,本帥去赴龍闕太子之約!”
贏歸元年十仲春二旬日,那是一個白雪初融,陽光亮媚的日子,但晏紫姹卻感覺渾身的冰冷,戀人蠱在她身上產生了狠惡的反應,令她疼痛非常,這明示著一起種下戀人蠱的龍湛已身陷險境,但因魏雨莊封閉動靜,並無有關龍湛的戰報傳來。而那一天,她卻收到了一封從空中掉落下來的信箋,那信箋的意義是,龍湛已被活捉於龍闕營中,要求昕曄國元帥親身來鳶尾郡與仲曦帝國太子媾和。
“‘尹帥’為甚麼會被龍闕擒住,這麼大的事情,如何冇有人給我傳來戰報?”議會閣中,晏紫姹詰責著每一名參將,拍案大怒。
沾了她眼角的淚水,他神采一凝,再次給了她們母子一個大大的擁抱。久久的鵠立相望很久,然後,在餘夫子的再三催促下,帶著三千軍士趕往昕曄王宮。
“甚麼?”這個答案雖讓她放心,卻也令她吃了一驚,“在他身材裡復甦……那如果他死了,會不會也在你身材裡復甦?”如此推斷著,她眼中積滿了擔憂。
贏歸元年十仲春十一日,王子殿下返昕曄王朝,公然不出所料,司馬正雄已造反,且擺了一個與王子殿下類似的傀儡坐在王椅上。女王陛下的權柄已經拔除,並被囚禁了起來。而千夜的迴歸並冇有讓眾大臣們承認他的身份。反而有人偽證為他纔是假的王子殿下。千夜為救小女王東方千冥,洗昕曄之恥,憤而大開殺戒,血洗了昕曄王宮,將司馬正雄一幫亂黨全數毀滅,拿出先王遺詔,即位為王,朝中大臣統統不平者,也儘數斬殺,紫寰大殿上血流成河,那也是昕曄王朝史上最慘烈的一次政變。血腥味滿盈了全部昕曄王宮,而千夜的魔君之稱再次震響於世。
“可……如果他呢?”她擔憂的接道。
蜃龍山上的木偶軍團和構造都是庇護她的首要兵器,而魏雨莊等人也成了隨時供她驅遣的部屬。就是分開這裡,他也會為她鋪好前麵的路,將統統防備辦法都安排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