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雙深藍妖異的湛瞳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但紅潤的唇瓣卻微微翕開了,笑說道:“雖說此飯菜中有毒,但如果卿餵給本帥的,本帥就必然會吃!”說罷,他真將那一口飯給吃進了嘴裡,咀嚼起來,晏紫姹大驚失容,手中的碗筷皆滑落在地,摔了個粉碎,她趕緊撲疇昔,捏著龍湛的下頜,大呼道:“那你快吐出來,你是笨伯嗎?明曉得有毒,為甚麼還要吃?”龍湛卻猛一翻身,將她賽過在地上,力量之大,哪有半點像中毒的模樣,晏紫姹驚覺被騙,一耳光閃了疇昔,龍湛接住她的手,低聲私語道:“本帥冇有騙你,飯菜中的確有毒,隻不過本帥百毒不侵!”
“為甚麼?”晏紫姹秀眉一凝。
“曹操又是何許人也?”龍湛曉得這個女人腦海裡總會有一些希奇古怪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對他或許會起到一些感化,便起了興趣獵奇的問。這一問,晏紫姹又對勁的拉開了話匣子,將三國中曹操的故事重新到尾的給他說了一遍,說完以後,才驚覺他已看得她入了神,而擺在地上的飯菜早涼了。
“顏鹿,你隨本帥已有三年之久,深知我性,本帥不準其彆人入營,便是怕有人不平本帥而想取本帥之命,但是顏鹿,本帥信你!”
“但是你不是說軍中有良醫嗎?又何必以這類自殘的體例?”
“這可不像你,多委曲你的身份。”晏紫姹又藉機諷刺,邊說著,邊在手臂上細心的打了個胡蝶結。龍湛見之微微一笑,趁機在她低垂的眼瞼上輕吻了一下,令她猝不及防的一驚,“我就曉得卿必然會是本帥最得力的助手!”
晏紫姹看著他直嘔氣,但還是受知己趨使著,在龍湛的唆使下,趕緊去找了條潔淨的布條,細心的將他的傷口給包上,並忍不住怒斥了一句:“我冇見過像你如許的人,對本身也如此之狠。既冇有軍醫,那你為何還要騙你的部屬,說軍中有良醫?”
顏鹿神采一變,問道:“那兵帥你呢?”
晏紫姹略一黯神,曉得他的疇昔曾充滿波折和悲苦,心中微起顧恤,但見他倒是一幅滿不在乎的模樣,便嘀咕道:“你但是連睡覺手中都握著箭的人,可真像三國裡的曹操!”
“你――”看著他滴完一碗血後,晏紫姹實在是感覺內心難受,便背過身去,不忍再看。他卻將劃有深深一道傷痛的手臂伸到了她麵前,道:“作為本帥的渾家兼侍婢,卿是否應當為本帥包紮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