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聲音逐步變得悠遠,泉池中一朵墨蓮“蓬”地盛開,晏紫姹從水中探出頭顱來,池水剛好漫齊她的鎖骨,四周的桃花瓣紛繁落下,浮在水麵,恰好能夠掩住她的身材。這也算是對他耍了個雕蟲小計,等他返來時,她必然已舒舒暢服的洗完澡上了岸。可就在她對勁的捧起花瓣泉水往本身的頸子上淋去時,身後突地傳來“嘩”地一聲水響,她還冇反應過來,腰已被一雙健壯的手臂緊緊環繞,下認識的一聲尖叫,她揮起粉拳就要向身先人捶去,卻聽得一聲熟諳的聲音:“阿晏,是我!”
“你還在等甚麼?莫非你還想像我們初度見麵一樣,要我幫你拿衣服?”君千夜在她耳邊戲謔的催促,雙手早已放在了她的肩頭,穿過雪頸,撫向她的胸口,“等等!”她身材一個顫栗,轉過身來,對他婉語撮要求:“我在這裡洗便能夠了,你能不能先躲避一下?”
“冇有呀!”他一臉無辜的否定,“一個都冇有。”
“阿晏……”他彷彿躊躇著是說還是不說,思忖了半晌,終究化為一絲淡然的笑,在她額頭上落下輕柔的一吻,然後轉移話題道,“我先帶你去溫泉池裡洗個澡,如果你奉侍的殷勤,我就奉告你!如何樣?”
“為甚麼?”晏紫姹確切不解。
“對,這是一個完整分歧於季世也分歧於神洲的另一個空間,現在我們具有了它就相稱於具有了一個全新的天下,隻是……”
一張戲謔超脫的臉從她身後探過來,她一昂首正巧吻上了他的唇瓣,頓時四目相對,瞪得滾圓,“你,你,你甚麼時候到這泉池裡來的?你,你剛纔不是找我去了麼?”
她不曉得現在他們到底是在一個如何的天下裡,走過的路上都好似重墨層彩的畫境,拱橋、小溪、漁塘,另有大片的草坪、花樹、胡蝶、泉水。
“為甚麼?”他不覺好笑,“我記得在這個天下,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也是裸著身材站在混堂內裡,阿誰時候你可冇有半分害臊的模樣。現在該產生的不該產生的都產生過了,你竟害臊起來……這叫我,情何故堪?”
“千夜,你想對龍闕做甚麼,莫非你要殺了他麼?”晏紫姹不由擔憂的問。
萬籟俱靜,等待覆信。等了好久都冇有聽到落水的聲音,他便耐不住性子的催促:“好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