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羽裳第七次瞬移時,黑衣人首級的衣襬已經變成流蘇乞丐裝。
那些骷髏俄然齊刷刷轉向喻清塵,頜骨開合收回"哢嗒"脆響。
說時遲當時快,喻清塵甩出的糖漿剛幸虧此時如流星般劃過,不偏不倚地裹住了那道空間裂縫。令人詫異的是,這糖漿就像是澆鑄琉璃器普通,刹時將那道裂紋緊緊地牢固住了。
寧羽裳早有籌辦地捏碎冰晶,空間瞬移的銀光在塔樓裡織成迷網。
寧羽裳感遭到體內暴漲的靈力,她毫不躊躇地藉著這股力量,如同一隻輕巧的飛燕般旋身騰踴而起。她的發間,那支銀簪也在刹時化作一道流光,如閃電般刺向黑衣人首級的後頸。
黑衣人首級腳下的獻祭陣紋俄然扭曲,本該噴湧而出的地火竟化作青煙嫋嫋升起。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號稱堅不成摧的玄武靈甲,在兩人的合力進犯下,竟然回聲碎裂!
寧羽裳拽著喻清塵躍上藤蔓編織的軟梯,轉頭瞥見青銅鼎正在吞噬黑衣人的下半身。
鈴舌碰撞的刹時,寧羽裳感受識海空間狠惡震顫,藥田裡的靈植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枯萎。
整座塔樓的地板如波浪般起伏,青銅器皿碰撞出催命符般的聲響。
她望著在此岸花中沉浮的黑衣人,俄然感受空間裡的小靈在猖獗撓牆。
寧羽裳毫不躊躇地伸手接住靈果串,然後敏捷咬破最頂端的硃紅果實。一股貧寒的汁液刹時湧入她的喉嚨,彷彿是一股清泉流淌過戈壁。
"獻祭總要有點典禮感。"喻清塵俄然取出個青玉酒壺,虎魄色酒液傾瀉的刹時竟凝成鳳凰虛影,"比如...用千年猴兒釀澆滅業火?"
寧羽裳腕間藤蔓俄然自發纏上橫梁,她順勢將喻清塵拽向空中:"他在獻祭整座困龍陣!"
寧羽裳忍俊不由,空間裡的小靈已經抱著肚子打滾。
寧羽裳心頭一緊,暗叫不好。她來不及多想,腳下的藤蔓像是感遭到了她的火急,如同一道綠色的閃電般敏捷捲起青銅燈台,朝著陣眼奔馳而去。
頃刻間,噬魂笛上勾畫出了一個詭異的圖騰,彷彿是來自天國的謾罵。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產生了——整座塔樓的地磚開端排泄黏稠的黑血,就像是這座塔樓俄然被付與了生命,正在痛苦地流淌著鮮血。
她反手扯下喻清塵的貪吃紋綢布裹住鈴鐺,空間之力順著布料裂縫鑽出來,竟收回水澆熱鐵的滋滋聲。
赤色月光從鼎口噴湧而出,在空中交叉成龐大的此岸花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