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安撫她:“這裡的傢俱都不搬出去,今後我們回村裡,還得有個處所落腳呢!地裡的莊稼大柱哥會幫我們看著的,您就少操點心吧!”木媽這才消停了些。
“哦,你們在縣上賃了屋子做豆腐賣啊,那房錢不便宜吧,能贏利嗎?”
“不是,我閨女說,讓我做豆腐到縣城賣。”
那鄉鄰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差點健忘合攏起來,要說窮,在藏龍坳全部村莊裡,木蘭家認了第二就冇人敢認第一的,李國柱家承擔夠重了,好歹也有個壯勞力,家裡用飯的人也少,比擬之下前提也算好了一點點。
搬場的當日一大朝晨,木爸請來幫手殺豬的幾個小夥子就上門來了,燒水的燒水、抓豬的抓豬,場麵一派熱火朝天,連在外打工的大姐和二姐也告假趕了返來,一大師子熱熱烈鬨地,最鎮靜的要數木小妹了,跑前跑後地,歡樂得不可。
“嘿嘿,做豆腐。”
“你、你、你們在縣、縣上買屋子了?”鄉鄰吃驚得說話都結巴起來。
請入夥酒嘛,親戚當然是少不了的,木爸這邊冇甚麼親戚,父母死得早,隻要一個大哥暮年討餬口去了外埠,已有多年不通訊息了。
“媽,實在我當初冇說實話,我前次去縣城賣挖到的東西,不是賣了十萬,而是二十萬。”
木蘭忙前忙後地號召著客人,偶然入耳到她大姨在對她的鄉親們說:“我這個妹夫啊,平時看起來誠懇巴交的冇甚麼本領,誰曉得是個悶聲發大財的主,前不久還說閨女上大學冇錢呢,這不我都從銀行取出了幾千塊錢籌辦給木蘭送學費來了,他這一下子就說在縣城裡買房了。”
“嘿嘿!”木媽有點不美意義,但是又粉飾不住內心的對勁,“不是租的,是買下來的。”
木媽嚇了一跳:“那是甚麼寶貝,那麼值錢?”
除了在故鄉燉好的豬肉,木蘭還從飯店裡訂了好些肉菜,另有木媽帶著姐妹幾個在廚房裡不斷地炒菜,大盆大碗的菜肴流水價地送出來,桌凳不敷了,乾脆就喝酒的人上桌,女人和孩子人手一個大碗,從這頭吃到那頭,有說有笑地吃得嘴角流油。
倒是木媽這邊的親戚多,木蘭的外婆一共生了七個後代,短命的兩個,帶大的有五個,彆離是木蘭的兩個孃舅,一個大姨一個小姨,孃舅家就是淺顯的農戶,而木媽三姊妹中,就數她嫁得最差,是以一向都是大姨和小姨兩個的顯擺工具。
木爸木媽是思惟傳統的人,搬場如許大的事,有錢冇錢,請鄰裡鄉親的吃一頓入夥酒是免不了的,並且鄉間的說法是,入夥那天來的人越多,家裡就會越暢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