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出來很多,寧宴忙著止血,上藥,包紮。
看著帶有腐肉的傷口,寧宴歎一口氣,將自從打造後從冇有效過的頎長鋒利的小刀拿了出來,用火消毒以後,把陸含章身上的腐肉割了下來。
“如許,四兩銀子,你看能夠嗎?”
按著陸含章的話,將一整張狼皮放在了水缸裡,房間地上多出一灘血、一隻冇有皮的狼。
敲開門尋到白嬤嬤,將蓋著揹簍的白布翻開,半隻狼肉暴露來,給白嬤嬤瞧了一下。
作為傷患陸含章還是很珍惜小命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看不見就不再操心,畢竟操心也是瞎操心。
次日一早,扛著肉往縣城走去,發賣的去處,寧宴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家。
“嗯,你明天教他寫字了?”
“……”陸含章無言以對,麵前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的不按常理出牌。他身上的肉都被割下來一次了,本身上藥,行動太大的話傷口會裂開,癒合不及時,到時候怕是要再次被割一次。
寧宴看向床上的男人,男人也在看她,眼裡還帶著賞識。
閉著眼睛也很想曉得阿誰女人是不是真的獵到狼了?彪悍的女人他也見過,北地、韃子那邊的女人也彪悍,大寒天的趕上幾隻牛羊在雪地裡放牧冇少見過,但是那些女人遇見狼還是慫的跟哭包一樣。
“想吃肉就直說,跟嬤嬤還拐彎抹角的。”白嬤嬤伸手戳了一下綠衣小丫頭光亮的額頭,言語裡的寵溺都快溢了出來。
寧宴扯開陸含章身上的衣服,瞧著已經被血染紅的繃帶,擰起眉頭,手落在男人腰帶上,她記得男人腰側彷彿也有一道劃傷。
她把狼提到屋裡剝皮是為了警告這個自稱陸大的人,她也不是欺負,有甚麼不滿憋著。
“狼肉?”
談好代價,門房就把狼肉提到白府的廚房。
這廝,就不曉得恥辱嗎?寧宴嘴角抽了一下,落在腰上的手收了返來,冇管被褲子擋住的傷口。
“嬤嬤,傳聞狼肉肉質比狗肉稍粗,口感比驢肉好吃,是真的?”
“那你好好養傷,過幾天幫手硝皮子。”
“持續啊,如何不動了。”
“咯吱”一聲,屋門從內裡被推開。
“是的是的,昨個獵到了,剝皮以後就用鹽醃了起來,不會有題目的。”
“……”寧宴停了下來,轉頭往綠衣丫頭看去,在綠衣丫頭前麵還跟著一個小廝。
“你來。”陸含章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任憑寧宴措置的模樣,彷彿並不曉得女人想藉著上藥的工夫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