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邦一見王太後就跪下抱怨,“太後孃娘,不是微臣不經心極力,微臣在中書省兢兢業業,那些大臣卻底子不將微臣放在眼裡。此次石定生上奏摺的事情,微臣事前一點風聲都冇聽到,隻怕是有人用心將摺子壓下來冇走微臣跟前過的。”
“你啊……”
珍姑姑覷著眼色,看氛圍和緩了些,趁機端上了一碗藥湯,誰知王太後還是不肯喝。
“可皇弟怪我,五年了,他都不肯見我,連太和宮的地界都不準我沾。現在又有了宋容華……”壽章長公主淚如雨下,哀慼的看著王太後道:“母後,若兒臣去求求宋容華,她……”
“是麗質啊。”王太後看著愛女,臉上的肝火收斂了些許,招招手把人叫到了身邊坐下,“這麼晚了,你如何進宮了,讓那些大臣曉得,隻怕又要彈劾你。”
翌日,李廷恩被點為探花的動靜便傳遍都城每一個處所。李廷恩能做探花不料外,可很多人,在顛末萬和殿之過後,都覺得李廷恩將會是大燕第一個六首狀元,冇想到,畢竟還是倒在了王太後的麵前。
她躊躇了一會兒,小聲道:“母後您要拿捏好分寸纔是,總得為將來想想。”
王太後自嘲的笑了笑,“世家就是世家,分支分宗不計其數。哀家當年下了滅族旨意,到頭來,還是有這些漏網之魚。”
瞥見壽章長公主被訓的說不出話,王太後緩下口氣,淡淡道:“麗質,事情了,就不要妄圖轉頭。哀家當年承諾先帝攝政,一心要保護先帝治政之道,就冇想過還能在天子麵前有嫡親之樂。你搏命拚活要嫁給杜如歸,你就該一向順著這條道走下去。你生了玉樓,就該順勢把杜如歸看的死死的,成果你放杜如歸出門遠遊,哀家不承諾,你親身來給他討情。杜如歸與宋玉梳舊情複熾,哀家要一杯毒酒把人賜死,你怕杜如歸隨宋玉是一起去死,你又說要看著宋玉梳在你麵前低頭,哀家將人弄返來給杜如歸做了妾。到頭來,杜如歸乾脆不再進你的房門,你悔怨了,哀家給你派嬤嬤,你又恐怕宋玉梳身後杜如歸恨你,瞻前顧後,拖了幾年才讓宋玉梳難產而亡。你覺得你走的步步謹慎,杜如歸就不明白宋玉梳到底是死在誰手上?麗質,你太傻了。”
天子放棄母子之情,更痛恨胞姐,本身身後,女兒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