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把小曹氏這一胎看的跟命根子一樣,方方麵麵早就策畫好了。小曹氏八個月的胎,又有了年紀,七活八不活的鄙諺可不是作假。真有個萬一,李大柱可托不過範氏和李芍藥,指不定到時候人都疼死了那兩還在屋子裡嗑瓜子呢。
眼下好了,小兒媳婦又懷上了,最好再來兩個孫子,將來分炊也能多分一份給小兒子!
曾氏擠出個笑,“我這就是才上身,哪就到不能做活的份上了。”
李耀祖每年秋收都不肯返來,她隻能極力在這個時候想方設法多乾點輕巧的活,如許才氣不叫人說嘴。又要忙著照顧一雙後代,小日子冇來都冇放心上,畢竟李耀祖久不久的才家來一次。
曾氏摸著肚子也有點後怕。
鄉間人的確冇那麼金貴,再說莊稼纔是鄉間人的根,農忙時節家裡的勞力有一個算一個是都要下地的。隻是自家日子過得不錯,家裡幾個兒子媳婦都是利落人,垂教員這一胎又來的不輕易,當初自個兒才承諾讓垂教員的就在這後兩月裡頭一向在家歇著啥也不消乾。可眼下這不是不一樣了麼,算起來這婦人前兩個月倒真是比背麵胎坐穩了更輕易出事兒。老四媳婦看起來也比老邁媳婦更薄弱。
家裡女人都不下地,李二柱還瘸著腿,這不得請四五小我,忙活十來天,少說得五兩銀子!五兩銀子,都夠老四再去插手迴文會的開消了,即是一畝地的收成白乾了。
正在哭的範氏剛暴露一個笑,就聽李火旺又道:“家裡的女人都彆下地了,都在家做活。地裡的事情本年咱家就雇幾個打長工的壯勞力來。”
一向以來,範氏就感覺自個兒兩個兒子的孩子都冇李大柱李二柱多,吃用天然就更少,那是吃了大虧。不過誰叫她是背麵嫁出去的後妻,人家結婚在前頭當然冇體例,幸虧兩個兒媳婦都給生了孫子。眼看著李大柱一向冇兒子,範氏內心彆提多痛快了,二房冇希冀,大房的產業還能算計算計。範氏獨一冇推測的是李廷恩給小曹氏請了大夫換了空間裡的好藥竟然真的把小曹氏治好了。眼睜睜看著小曹氏老蚌生珠挺著個大肚子在麵前晃,範氏就感覺將近吃到嘴裡的肉被人搶走,並且今後家裡還很多養個小崽子,真是嘔得要死。
“老四家的,你也真是,這有了身子就該奉告我一聲,咋還跟你二嫂去抬供桌,真有個啥可咋辦。”範氏說著在屋子裡溜了一圈冇看到林氏隻得把火氣壓下去了。
範氏卻嚷了起來,“老邁,你當咱家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呢,目睹人就不敷使了,你還得把兩閨女留家裡陪你媳婦,翠翠和珍珠可都能當個勞力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