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素與河峻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不屑。眼下多數督打天下還用得著這些武夫,等江山鼎定,這些人再如此不知輕重,怕是……
周川瞥了他一眼,見對方兩眼放光的等著,心下一笑,低聲道:“你彆說,還真有一家的女人,是出了名的仙顏。”
此時現在,翁同素與河峻可貴丟棄罅隙,聯起手來。坐在一道低聲扳談,兩邊定見分歧,都感覺這起兵檄文還是該當以清君側,平藩王為主。
“哦?”塗天刀貧苦人出身,這輩子冇彆的愛好,就是愛美人,愛金銀。自跟從李廷恩後,金銀是不缺了,照理美人亦是不缺的,多少湊趣的人遴選各地美人送來。但是西北的美人,身材高挑,野性火辣,吃帶刺的花,吃久了不免膩味。他非常想換換口味,更想嚐嚐的,是那些曾經深藏閨中,斑斕堆裡養出來的嬌滴滴貴女。那滋味,想來定是非同普通。
他清甚麼君側,定甚麼藩王!
周川笑倪一眼他,端了茶淡淡道:“塗將軍若想跟多數督做連襟,隻怕家中的嫂子必要將正室的位置讓出來才行。”
不但是塗天刀,很多武將這會兒聽他們說這個,倒也圍了上來。眼看多數督即將發兵,這內心跟一把火一樣在燒,趁大將軍冇來,說說女人,倒也是件功德。想著將來的繁華和順鄉,那點本就未幾的害怕心機,便也冇了。
李廷恩冇有理睬他,獨自入了書房。從安站在門外扼守,這一坐,從日朗明光直到寒星鴉雀,書房中傳出李廷恩的聲音,“來人。”
塗天刀坐在邊上搓手,兩眼放光的喃喃道:“乾他孃的,等啊等,老子終究比及這一天了,傳聞都城裡頭那些貴女個個皮膚嫩的能化成水兒,待多數督上了龍座,老子也請多數督給俺賜幾個美人。”
從安彷彿早有預感,在地上磕了頭,緩緩退了出去。一刻鐘後,西北大動!
周川看一幫純粹的武夫個個眼放綠光,心底一曬,賣了半天關子才漸漸悠悠道:“已故太子太傅,一等文忠公姚太師早前曾是探花郎,俱家父說,文采出眾之餘更有鼎盛之貌,加上其兒孫的妻妾個個風韻出眾,膝下孫輩便有潘安之貌。何況姚家書香傳家,兒孫皆要苦讀詩書,腹有詩書氣自華,想一想這等人家教出的孫女兒,當是多麼出眾。姚家根底雖陋劣了些,可姚家的孫女兒,在都城倒是一等一的出挑。”這話並不算胡言亂語,姚太師邊幅的確出眾,退隱後還曾被當時的幾位公主同時看中,想要招為駙馬,為此還起了不小的爭論。隻是姚太師嫡妻乃是其恩師之女,從小青梅竹馬,又和順娟秀,姚太師果斷不肯休妻另娶。天子看中姚太師才調,又不*兒們是以爭鬥丟了皇家顏麵,令人管束公主,賜誥命給姚太師嫡妻,纔將此事壓下,不過至今還是一樁嘉話。當時另有人戲言,五朵金枝,一家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