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太太話說出來也感覺過分,卻並未報歉,在她想來,殺一殺姚清詞的傲氣也好。至於過後,她這做長輩的,隻消把姚清池賽過了承諾這件事,就算被姚大老爺責備幾句,她再來賠罪就是了,總不能姚清詞還跟自個兒拿喬罷。
一時怒上心頭,姚大太太也顧不得很多,罵道:“好端端的女人家,婚姻大事本就是長輩做主。我這大伯母好聲好氣與你籌議,你竟如此不恭敬,莫非是捨不得那李廷恩?”
一句話就將想要辯駁的景玉明等人給堵了歸去。
聽到這頭,姚清詞真是再也忍不下去,將手中的羊毫一摔,怒道:“大伯母的意義,是要趁著李家無人主事,叫人打上門去威脅是不是?”
李廷恩眼中放出冷芒,揚眉一聲厲喝,“來人!”
真要按著大伯母的說法,趁著李家無人去找李廷恩父母威脅,姚家隻怕在局勢未崩壞之前就會墮入冇頂之災。
“你說甚麼!”萬重文手上一抖,正拿著的白玉茶杯撲啦啦在案幾上打了個滾,茶水翻倒在他翩然的袖口上他也顧不得了,大驚著詰問,“姚家要為姚清詞重新擇婿!”
劉栓家的方纔隻是順嘴說一句,她可冇想到姚清詞真要把動靜往西北送,這天遠地遠的,她找誰去。
李廷恩但笑不語。
李廷恩聞談笑了一笑,“不但是狐狸,還是隻奸刁的狐狸。”
安原縣主心中一個格登,公然就此杜口,冇有再提及此事。
姚大太太氣的一個倒仰。
“一向冇有歸去,說是要養傷。”安原縣主搖了點頭,曾經的也是京中馳名的清貴公子,隻因一樁未成的姻緣,便一向蝸居在的鄉間莊子上。眼下隻怕不但是京中人,就連姚家,怕也要忘了這個嫡宗子罷。
姚清詞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俄然問了一句,“她們本日出了府。”
因姚清池與李廷恩有婚約在身的原因,萬重文對姚家一貫非常正視,聞言立時道:“姚家又出了甚麼事?”
景玉明先前吃了個癟,這會兒故意表示,略作躊躇搶先道:“這馬文博是裴炎卿後妻的胞弟,叫馬文博來挑一挑重擔,倒也合情公道。”
“我的事理,我隻曉得,這門婚事是祖父臨終所定,大伯母身為兒媳,卻要違背祖父的遺言。就是不知,是我對長輩不敬,還是大伯母對祖父不孝!”姚清詞亦站起家來,冷冷的姚大太太對視,涓滴不肯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