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小曹氏也顧不得李大柱的心機了,抬手就將銀票拿起來疊了疊收到懷裡,賠笑道:“廷恩啊,伯孃多謝你一番情意了,這回伯孃厚著張臉收下來,你放心,今後伯孃必然叫你翠翠姐記取你這番恩典。”
這二十兩,自家不要,到時候便宜四房與李芍藥,小曹氏覺著那真是要氣的吐二兩血!
“你少胡扯!三丫嫁的的那是啥人家。孫子孫女哪有讓兒媳婦用嫁奩養的事理,陳婆子那種人,你冇聽人家都罵她總有一天被雷劈呢!”李大柱叫哭的心煩,側頭哼了幾句。
在李大柱看來,之前冇兒子,給兩個閨女籌辦豐富點的嫁奩倒冇事,眼下有兒子了,閨女的嫁奩就不必那樣上心。當然等兒子今後要能過得好,那必定要拉拔下兩個閨女讓她們也過好日子。這幾十兩銀子,與其拿去給女兒置備嫁奩,倒不如讓侄子拿去招考,若侄兒故意非要給些,就省下來等兒子生下後時不時弄點精米磨了做粉,也好給兒子補補身子。
小曹氏抹了把鼻涕,不依不饒,“我胡扯,那我過的啥日子你冇瞧見?”她扯了本身洗的發白的粗布裙給李大柱看,“你瞧瞧,老三家的,老四家的,人家好歹年末能做甚新衣裳,我和他二嬸呢?年年隻得眼巴巴的望著看著,為了啥,不都因為咱冇嫁奩!我一張嘴,人家就說是拿本身嫁奩置備的,誰叫咱孃家出不起嫁奩!”
李大柱這般想,小曹氏作為女子卻吃夠了冇嫁奩的苦頭,不管如何都不肯女兒今後受人白眼。再說這銀子又不是她去要的,是李廷恩奉上門,若不收下,誰曉得脆弱的林氏會不會被範氏恐嚇幾句就拿去給李芍藥置備嫁奩或是攢起來補助四房。
“大伯,伯孃說的有事理,如果家裡吃不上飯的人家就罷了。明顯咱家不是冇阿誰本事,咋能讓大姐被人說嘴。”李廷恩微淺笑了起來,“您用不著擔憂我讀書的事情,我手裡還剩著銀子呢。再說到時候就是我那邊冇了,我隻跟爺說一聲,那頭不管如何也不敢把銀子攥在手裡頭不拿出來。”
小曹氏一向冇生齣兒子且性子的。人家越在背後說道,她越看重兩個閨女就是想爭一口氣。李大柱與小曹氏豪情好,在鄉間來講,他本來也算是個心疼閨女的爹了。不過比起頂門立戶的侄子來還是要差了些,侄子將來還能給他養老呢,閨女能做甚麼,嫁出去了就是多拿幾鬥米返來他都怕被人戳脊梁骨!
“你還記得不,當初咱有了珍珠,管人要二兩銀子去鎮上看大夫,人咋說的。說隻要不是下不了床的病,家裡窮門小戶的,公中是不給出銀子看大夫的。我非要看,就自個兒用嫁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