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宮婢用銀勺子勺了一勺,奉在頭頂遞給了王太後。看到王太後接過粥吃了一口,她正要退下,誰知兜頭就被王太後把粥砸了一臉。
李大柱跺了頓腳,他一點都不覺著範氏死了有甚麼好焦急的,可他體貼李火旺,一麵催促下人們謹慎抬李二柱,一麵在幾個族人的伴隨下也朝李火旺院子裡頭趕。
焦雄虎著臉,“你少多嘴。”
見焦雄意動,焦猛從速加了把火,“爹,過幾日宣明鐸要帶著永王府幾位公子爺上城核心獵,我們不如……”
“猛兒,你……”焦雄震驚的看著焦猛。
焦猛看完信,將信紙順手就遞給邊上的弟弟焦力。趁焦力還在看信,先對上首坐著的焦雄聲如洪鐘的道:“爹,咱應了罷。”
焦雄連連感喟數聲,目光又落在焦力中間的那封信上。
李二柱就拉著李光宗的手墮淚,兩兄弟對著臉哭。
人走茶涼啊……
厲德安眼一瞪,“叫你去就去。”一麵說就狠狠在小寺人屁股上踢了一腳。
康成應了一聲冇有推讓,向尚也冇有反對的意義。
李大柱拉了李二柱一把,罵他,“你先顧好自個兒,”然後劈臉蓋臉的就問起了報信的下人,“老太太如何回事,老太爺要要不要緊?”
王太後掃了眼麵前的點心和粥品,順手指了碗最平淡的白粥,叫宮婢呈給她。
厲德安揮了揮手,表示宮婢們把炊事從速擺上去。
“對!”焦力拍案而起,擁戴焦猛的話,號令道:“爹,他不就是仗著我們焦家已經上了他的船不能再翻臉?我們這回也給他來上這麼一回,叫他看看焦家的男人都不是軟蛋!他還要靠我們焦家幫他打江山,到時候膝下又隻剩下博兒,我就不信他還真敢對焦家脫手!就是忍,也得忍到這天下有個分曉的時候!”焦力越說越衝動,一鼓掌躥到焦雄跟前,用力兒催促,“爹,拿主張罷。殺了他的兒子,我們對朝廷也算有個交代了。反恰是個死,不如拚條血路出來,真等他用不著我們焦家的時候,宣明鐸那小崽子又把兵權都給掌了,我們焦家上高低下幾百口,那是真冇活路了。”
到了院子裡,三人先去範氏的屋子,一出來就是一股沁人的涼意。
“四太太是個有成算的人。”崔嬤嬤不置可否,隻說了這麼一句。也就是在李家了,要在稍有些根底的人家裡頭,李耀祖這類事情,底子就不消躊躇,早就被親爹親孃給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