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吃了早餐,便在市場裡轉悠了一上午,早上八點之前,是批發商戶們最忙的時候,過了上午十點,買賣便很少了,偶爾會有些零散客戶來買。
“我們家裡養殖的,野生狀況放養。”姚三三說,“泥鰍大小、品格我們絕對能包管。”
合著她養的泥鰍,她掙的是起碼的那份,大錢都叫旁人掙去了?
謝老闆表示附和,他接著給出的代價,是八塊五一斤,姚三三內心算了一下,拿貨八塊五,他運進城裡,按現在的代價批發是十4、十五的模樣。運輸本錢……她摸不準。
“我想買啥?”姚小改想了半天,竟然說:“我咋覺著這錢掙得跟做夢似的?”
“天呀,客歲咱賣給何老闆是五塊八,這一斤多了三塊,五千斤,咱一下子多賣了一萬多塊錢呢!”從水產批發市場分開,姚小改便衝動得不可了。“三三,你非要出來看看,公然是對的。”
那一年姚家賣泥鰍,冇用像客歲那麼吃力,需求的人手也少了。自家人加上謝老闆帶來的人,很快清理了兩口水泥池子,把泥鰍都裝上了車。
呃……絕望!出來時怕帶錢多不平安,便隻帶了姐妹倆根基的花消。姚三三一邊悔怨一邊決定,等賣了家裡的泥鰍,必然要好好進城玩兩天。
“先存銀行吧,零頭留下來花。”
“你們倆……要買魚?
姚三三便又笑笑,說:“我手上有約莫五千斤泥鰍,想尋個賣主呢!”
“大小呢?”
謝老闆一聽就笑了,說:“你如果不送過來,我本身去車運,那我就換小點的車,分紅兩三回,就不消找人合股了。不過――”謝老闆像是仍舊有些不信賴,畢竟跟他談買賣的是兩個陌生的年青小女人,“我不能先給你付定金,我得先看到貨。”
姚三三跟姚小改兩姐妹,籌算好了要“南巡考查”一番。她們先到的第一站是省會,火車晚點了,到站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偌大一座都會,兩個底子冇出過門的農家女孩,俄然便有了一種無助感。
出乎料想的順利,姚三三想,看來她這泥鰍真冇養錯!
姚小改感慨。姚三三冇吱聲,她咬著油條,內心盤著一本帳。小商販掙錢她不存眷,她不能做小商販的籌算,再說小商販各種房錢、稅收、耗損也很多,並不像大要看到的掙錢那麼輕易。
物以稀為貴,九十年代初期的泥鰍,恐怕不比明天便宜。當時候養殖泥鰍的畢竟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