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三本來還籌算多要幾個的,最好都承包下來。但是她養泥鰍發了小財,村莊裡眼熱的人就多了,很多人也想養泥鰍。那魚塘本來冇人想包,現在倒成了香餑餑,不但有人爭著承包,並且好幾家都說要養泥鰍。
姚小改把大姐的長髮梳到頭頂紮成一束,幾個mm都圍著大姐編小辮子,編了好多好多的小辮子啊,怕不得有一兩百根。再把這些小辮子分紅四份,在頭頂盤成了胡蝶的形狀,中間壓上一朵紅豔豔的絹花,絹花上頭一串串的小珠子,跟著姚小疼的行動微微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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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夜深了姐妹幾個卻還睡不著,明天大姐就要出嫁了,今後就不能每天在一塊兒了,想起來總有些不捨。姐妹幾個小聲說著話,嘰嘰咕咕的。
來添箱的,風俗上都是女客為多,姚小改躲在屋裡,而她的mm們,包含小四,都站在大門口歡迎添箱的客人。本地添箱的風俗是要送兩包餜子(一種麪粉和白糖做的點心),另有禮金。交好的人家還會送些枕巾、枕套甚麼的,姚小改和小四賣力接餜子,姚三三則要記賬,這一早晨整整熱烈到半夜。
催妝的鞭炮聲中,楊北京踏進屋裡,一身挺括的藍色西裝,紅條紋領帶,襯著烏黑的襯衫,斯文裡帶著英挺,內斂中透著帥氣,的確用得上“玉樹臨風”來描述了。
明天家裡人多,鍋屋裡有她媽和大姐忙,她就偷閒躲在羊圈裡玩弄幾隻重生的小羊羔,哪想到聞聲這麼一齣戲!姚小改內心這個氣呀!
“媽,你說我這一屋子客人……”姚連發無法地歎口氣,“你有話那你就說。”
“哎呀,我今早晨累得夠嗆。”姚三三扭了扭肩膀,揉揉胳膊,“大姐,憑啥你出嫁,挨累的是我們?”
村南挨著土堰,一溜二十個魚塘,都是早些年修水利時一塊挖的。姚三三現在已經承包了六個,姚連發去村裡聯絡,又順利承包了此中六個。
這口氣,竟然有了幾分“財大氣粗”的味道。張洪菊現在財固然還算不上多大,但氣是越來越粗了。姚小疼的彩禮,結婚時都給她帶上,這一方麵是姚連發對楊北京的正視,另一方麵,也真是因為家裡經濟寬鬆了。
“我必定能搞出來!”姚小改信心滿滿。
“非得他本身跟你說?我跟你說也一樣。”姚老奶強勢地說,“你把給小疼陪嫁的錢省下來,留給大文訂婚用。那是咱家長孫呀!你本身冇兒子,你如何不曉得護著姚家這幾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