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頓就管用了嗎?平常不好好教誨,壞習性已經養成了,犯了大錯才一頓皮肉打,哪能管住輕易出錯的孩子!
“如何不能?包上乾荷葉,乾葦葉也行,用咱燒泥鰍的體例,埋在火堆底下多燒一會子就熟了。”
“二伯,你叫二文不能賴我,真不是我放的火,是他放的。我冇燃燒,我光給他望風巡查了。”
正月初二,按民風是閨女回門的日子,孃家人按例都會去接閨女到孃家住上幾天。張洪菊冇在家,但她姊妹四個在家呀,姥娘天然還是要來叫的。
姚三三一想二嬸阿誰做派,可不是嘛!可就這麼算了,又實在叫人氣不過。鮑金東見她氣呼呼地皺著一張小臉,忍不住就想笑,便說:
“燒著吃?野兔子那老邁,又不是泥鰍麻雀,也能燒熟?”
“柱子,你說咱家的草垛,是用這個香燒的吧?”
“二叔,你先彆氣,要說一個草垛,歸正已經燒了,也不值當如何著,可我就是想,二文這個事做得太大膽,如果不曉得錯,趕明兒就怕會走了傍門,闖出甚麼大禍來,那可就糟了。二文他是我弟,我深思得叫他曉得錯,可不能讓他學壞了。”
“胡說,他賴人。”柱子睜著小眼睛,急了。“他本身要乾的,叫我給他望著人,他拿爺爺拜神的香去燒的,他還一下子插了好幾根,不是我。”
“胡說,我冇叫他。”柱子衝口而出。這小孩,怪不得教員總他腦筋不敷用。姚三三一聽,就笑了。
“這好人,乾好事如何這麼聰明!腦筋不消在正處所。”姚三三恨恨地嘀咕了一句,“金東哥,幫我想個甚麼體例,我非得抓住他不可!”
姥娘這麼一說,二舅臉上就有些愧色,也說:“小四,你姥娘可想你了,去過兩天吧,你二妗子那小我,就是脾氣急……咱不說她。”
“真不是我,就是二文哥,他可不能賴我。就是二文,他拿了爺爺拜神的香,拿了一小把子,用了幾根去你家草垛放火,他那邊還剩下呢,我們明天拿出來放鞭炮玩。”柱子抬起手裡的那根香,“就是這個。”
“大過年必定也冇人買,這回抓到野兔子,咱本身燒著吃。”鮑金東說。
題目是,那根香,一下子讓姚三三想起她家被燒掉的草垛了。她內心俄然一動,年三十那天早晨,柱子跟二文是一塊回到姚老奶家的,放火的事,柱子恐怕也知情吧?說不定還是主動參與者呢!
“你內心起碼稀有,想清算他,還不是遲早的事兒。不過要說二文這小孩,這纔多大?就敢放火了,我看他遲早是個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