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哥，你也趕集呢？飯店裡不忙？”姚三三先開口打號召，笑嘻嘻地舉動手裡的糖葫蘆賣好：“楊二哥，你看我就猜到能趕上你，你看，我連糖葫蘆都多買了你的份。”

“大姐，奶叫我來問問，今晚小年你幾個去不去用飯。去吃她就多籌辦點，不去就算了。”

姚連發兩口兒不返來，楊北京提親的打算就落空了，曉得今後，少不得內心非常絕望。不能提親，不能訂婚，兩小我就不好正大光亮地來往，姚小疼又是個慎重端方的女人，兩小我的愛情就一向悄悄地，瞞著四周的人，乃至連麵都不常見著，不免就心心念唸了。

看著小四也吃飽了，姚三三拍拍肚子，說：“真飽，小四，咱出去吃糖葫蘆消消食去，趁便再上街買點粘牙糖，留著過年吃。”

那一年暑假放得晚，直到臘月二十三才宣佈放假，姚三三期末的測驗成績算不上拔尖，前幾名是占不到的，不過也算是不錯。起碼對比鮑金東就很不錯――鮑金東說他就差冇倒數，讓姚三三光想笑。

姐妹三個嬉鬨著出了集市，劈麵趕上個熟人，那人正站在街口看她們呢，姚三三眼睛一亮，姚小疼卻抿嘴低了頭。

姚小疼躊躇了一下，說：“不去了吧，走家了……”

“冇有手，哈哈哈，大姐冇長手……”三三跟小四手上拿的東西少，聽了這話反而笑得一副冇知己的模樣。

“要不你們去唄，咱奶炸丸子呢，蘿蔔丸子、豆腐丸子，還蒸了豆饅頭，二文跟三文都在那吃，剛纔還給了咱家一大碗丸子。”姚紅霞說。

就是小四有點不高興，說她捨不得那兩隻羊，姚三三便安撫她說，比及春季，老羊一準能生好幾隻白白的小羊羔。

半年工夫，小四頭髮也長出來了，比剃禿頂前長得更黑更密，當然還不太長，還不能紮小辮，要不是穿戴花褂子，大抵有人還覺得她是男孩呢。

“大姐，我看賣了吧，我揣摩這羊也長足了，頂多喂得好再長胖些。大夏季的冇有青草，要喂豆餅麩子，年前賣代價也好，再說老羊又有身了，春季就能下小羊羔了。把那兩隻公的賣了，小母羊留著喂。”

賣了豬，姚小疼趁便就買了一斤豬肉，平時不年不節，冇親戚來的話，農夫家裡根基上是不會買肉吃的，但是餵豬辛苦，賣豬時普通人家都會割點肉。家裡最饞肉的就是小四，瞥見大姐買肉返來，便非常歡暢，叮囑大姐拿白菜粉條一起燉。

楊北京看看她們手裡的東西說：“這大街上冷，咱彆站這兒說話了，要不去店裡歇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