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我吃飽去上學了,你兩個,明天彆下地乾活了,阿誰壞種恐怕還冇走,現在說不定就在四周地步裡逛蕩呢,彆再碰上了。明天你倆就呆在三嬸家吧,冇事看看三嬸新買的電視,啥也不準乾啊,三嬸弄好飯咱就吃,冇弄好咱就等著,這畢竟是三嬸家,咱不能真當本身家了。”
姚三三把飯碗砰地一放,冷冷地說:“三嬸,你要真不曉得,你矢語發誓,如果阿誰壞種的事跟你有關,叫你爛心爛肺爛嘴皮子,不得好死,你敢不敢?”
三嬸子站在鍋台邊愣了愣,有點冇反應過來,自從前次被姚三三戳穿大話,叫姚小疼拿笤帚打走了,她就冇到姚三三家裡去過,姐妹三個見了她,內心有氣,也都不如何說話,俄然如許跑到她家來,毫無芥蒂的模樣,這是要唱哪一齣?
姚三叔轉臉看著女人,三嬸子當然不肯咒本身,就惡狠狠地衝著自家男人大吼一聲:“看我做甚麼?你也想逼死我?我給你姚產業牛做馬傳宗接代,都來逼我了?”
三嬸子一聽,不難猜到是王小莽來惹事了,她多少有點心虛。人要長著一張賤嘴,公然會肇事的,她頭幾天見著王小莽,順嘴就跟王小莽說了姚連發兩口兒不在家的事情,這王小莽一聽,就剩下三個丫頭在家啊,還能不起歹意?
三嬸還跟個木樁似的站在鍋屋門口,兩隻眼睛用力地瞪著屋裡的三姐妹,眼睛蹬得跟鬥牛場上的公牛似的,卻冇人理她,姚三三要的不就是這結果嗎?瞪眼睛又不能把人如何,氣死她恰好!
姚三三也不知是甚麼時候睡著的,等她感遭到身邊的動靜,迷含混糊展開眼,便瞥見大姐已經起來了,神采彷彿不太好,必定是一夜冇睡安穩。
“天亮了?”姚三三翻身坐起穿衣裳,床那頭姚小改也醒了,打了個嗬欠,也穿衣起來。
“如何回事?”姚三叔問自家女人。
“你……你這關我甚麼事?你不能找我呀!”
“你又想甚麼鮮點子?行嗎?”
姚三三見三嬸站著發楞,便主動疇昔給她鍋底下塞了把草,她揭開鍋一看,鍋裡水已經開了,姚三三從三嬸手裡拿過掛麪,擱在鍋台上,瞅見中間小筐子裡有雞蛋,順手就拿起來往鍋裡打,嘴裡還數著,一二三四五,打了五個荷包蛋,本身脫手燒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