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就大手一揮道:“這有甚麼?你儘管仗勢,看誰敢欺負你。”
穆揚靈哈哈一笑,一樣豪放的道:“你放心,我必然不會客氣的。”
手癢了,齊浩然偷偷瞥了穆石一眼,將聲音壓得更低,“我們去校場參議一番吧。”
而對百姓,大周天子是能多刮一些是一些,各種奇奇特怪的稅賦都呈現了。
齊浩然冷哼一聲,“這事當然不能這麼算了,我大哥已經寫了摺子上去彈劾了,那狗官能躲到甚麼時候?”齊浩然見街上都是哀鴻,就護著他們往將軍府去,道:“不過你們賑災的糧食夠懸,我大哥說,這些鄉紳和吳善才早就商定好了,你們想從吳善才手中拿到糧食,難。”
齊浩然一臉“你彆騙我”的神采,道:“剛纔你們就差動拳頭了,莫非不是要暴動?”
最奇特的就是大周的談吐自在到穆揚靈都咋舌的境地,百姓們一邊罵著贓官貪吏,君王昏聵,一邊取出銀子交稅。
一旁的穆石正滿臉難堪的接過範子衿手上的潑浪鼓,道:“多謝範公子,兩個孩子已經有了,不消這麼多。”
“可鳴水縣淪陷是因為縣令帶人逃脫而至,莫非就這麼放過他?”要不是錢樹帶走大半的衙役,鳴水縣也不會這麼快被攻破。
世宗天子立法多限定官員行動,倡導依法治國,對百姓多加寬大,但高宗天子卻以為國破多由刁民及武將起,以是對武官多加束縛,更是將駐防在邊關的軍隊全都內調製止民變。
齊浩然擺佈看了看,又抬高了聲音道:“府城有我們西營駐守,你們想要暴動逼他就範也不成能。”
穆石聽聞就隻好收下,範子衿則側目去看那兩人,見他們已經說定,就不再幫他們吸引穆石的重視力。
穆揚靈歸去就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跑去校場,齊浩然早在那邊等著了,就連範子衿都換了一身練武服站在那邊。
又讚美的看向穆揚靈,“你說得好,子衿也說這是他們之前勾搭好的,隻可惜我大哥不能插手處所政務,不然非參他們一本不成。”
齊浩然見她精力好,心中一動,拉過她避著穆石低聲問道:“你現在傷好了嗎?”
文官和武官的對峙達到了空前的高度,天子不準武官插手處所事件已成常例,武官們為避嫌向來也是能不管就不管,齊修遠天然也要躲避。
齊浩然早就想和穆揚靈參議一番了,隻是一向找不到機遇,此次人倒是住在他家了,但人身上有傷,他但是一向等著這個機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