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子衿表情盪漾，一時跌坐在凳子上，說不出話來。

浩然的後勤幾近都握在他手裡，軍中的物質都要過他的手，他自發得幫了浩然很多，但要不是有浩然在軍中彈壓著，他如何能夠握得住五營的物質？

齊修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好想一想吧。”在開門的時候又道：“你們私底下做的那些買賣就隻許做這一次，我齊修遠的弟弟怎能去做那種卑賤之事？”

“我曉得你和浩然的籌算，但你要記得，五營隻是浩然練手用的，而你，”齊修遠感喟一聲，“實在我更想你留在府城裡讀書，但你們兄弟兩個不肯分開我也就讓你跟著去了，固然我同意你做浩然的智囊，但那不過是給你打仗外務做的，你還是應當把精力都放在讀書上，五營隻是一二三四營的後勤，我不明白它哪來那麼多的事讓你們兩個連上課的時候都冇了。”

齊浩然不在乎的撇撇嘴道：“你和大哥想的也太多了，都像你們這麼想，這天下還能有多少人暢懷？彆的不說，就說天子，他不得愁死，每天想著，如果丟了天下如何辦？如果當了亡國軍如何辦？我整天想著這仗到底還打不打，打瞭如何，不打又如何？愁都愁死了，還無能甚麼活？要我說，隻要往前頭看不就行了？我喜好練武那就練武，我喜好練兵我就每天去練兵，金兵如果來犯邊，我就打歸去，你喜好讀書那就讀書，喜好做買賣那就做唄，今後你如果想考科舉了就去考，歸正你書一向讀著，你又聰明，總不會比彆人差，你如果不想考那就算了，跟著我混，如果不歡暢就出去玩歡暢了再返來，多簡樸的事讓你們想的也忒龐大了。”

齊浩然瞪著眼睛看他，“這練兵本來就是營千總的活，我隻要看著不出錯就行，我乾嗎要不時盯著？我是要做大將軍的，又不是去做教頭。”

除了浩然，從冇人和他談起過他的將來，他的父親隻會一味的讓他讓著家中的兄弟，母親倒是一味的讓他好好讀書，不讓家中的庶兄弟們騎到頭上，見齊修遠說的慎重，範子衿也不由嚴厲起來。

齊修遠細心的看了看這繡品，點頭道：“不錯，你這是從哪掏的這東西？我還想著興州府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要往南找呢。”

範子衿沉默了一下，如有所思起來。

範子衿情感有些降落的歸去，齊浩然大大咧咧都發明瞭他不對勁，忙問道：“你這是如何了？如何去了一趟府城返來就跟丟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