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冇孩子呢,”胡方氏受不了的大喊道:“你怪我們偏疼,如何不說你有了媳婦忘了娘?你現在和她還冇孩子呢。”
胡滿滿眼通紅的昂首看他,“大哥,我隻問你,如果我死了,你會養我媳婦和孩子嗎?不讓大嫂虧著他們?你跟我說實話。”
胡滿隻是愣愣地看著他,胡老夫莫名的感覺有些寒心,他抱著腦袋悔怨起來,要不是當初和穆揚靈提出那些前提,家裡底子不會亂成如許,二兒媳即使不滿也隻能窩在內心,二兒子還是隻會悶頭乾活,他們家還是屯裡除了穆家外第二對勁人,那裡像現在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導點。
看著胡滿的眼睛,胡典張了張嘴,到底冇說出話來,胡滿就低聲道:“我早曉得了,爹和娘偏疼,我要真在疆場上死了,那他們娘幾個更過的不是人的日子了,大哥,我不怪你,可你會想著本身的小家,我也會,每年的支出都握在你和爹的手裡,你是家裡的宗子,爹虧著誰也不會虧你,老三是幺兒,有娘替他籌算著,他甚麼事都不消操心,但我分歧,金氏抱病了要吃副藥我都得跪下求娘,如許的日子要麼改,要麼,我就不過了,朝西村也有如許分炊的例子,我不怕被家裡和族裡架空,我就怕我看不到的處所金氏和孩子受委曲,我怕我死了,他們娘幾個就活不下去。”
“那娘,您感覺我做牛做馬這麼些年,又替您死過一回,現在又替家裡去從戎還清了嗎?”胡滿直直的看著母親,一字一頓的問道:“您感覺還清了嗎?”
穆石分得很清楚,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是胡老夫,不是胡滿,以是當初他纔會特地去和齊浩然說不要難堪胡滿,更是與他們所屬的總旗討情,讓他平時多照顧一下胡滿。
而胡滿當初固然被迫接下了小旗這個職位,但心中一向很不安,加上老婆的話,他更是對此有些架空。
而也是這一句打動了胡滿。
胡方氏神采劇變,龐大的看著這個一向悶葫蘆一樣的兒子。
老婆叫人傳話給他,將家裡人比來藉著他當上小旗的事兼併了旗裡很多的資本,這在其他旗都是司空見慣的,但不代表胡滿會認同。
胡滿拋棄奪過來的棍子,滿眼通紅的看著父母兄弟,道:“金氏我必然不休,我和她是要過一輩子的,你們和我過不下去了就分吧。”
總旗本是要活力的,聽到這個小旗能夠由本身指派倒是收斂了喜色,叨教過齊浩然後直接就把小旗的職位給了孫家的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