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在陛下氣頭前來打攪還望陛下恕罪,”陸樞恭說罷,慎重叩了個頭,臉上寫滿了虔誠:“但另有一事老臣不得不提,老臣就是死也不能不忠陛下!”“陸樞恭,”趙佶嘲笑著搖了點頭:“收起你這老狐狸姿勢,有話無妨起來直說!”“是,陛下!”陸樞恭一臉誠心腸站起再施禮:“老臣覺得陛下當謹慎章相公,當年章相公死力反對陛下繼位,陛下刻薄仁慈感覺言之有理才一笑置之,現在經曆蔡王府獄案,他卻又提起當日勸諫太後之言:端王輕浮,不成治天下!他……他……”
“太好了,我覺得和你走丟了。”
……
就在那日,劉正夫欲見趙佶,趙佶一猜便知又是為趙似討情之事,便不見,尹心尤也不認同蔡王欲造反奪皇位之說,勸諫趙佶:“劉大人遲遲不肯拜彆,陛下無妨再給趙似最後一次機遇,若劉正夫言之再理,陛下便與趙似和好如初。”“你以為他能壓服朕?”趙佶滿心獵奇一笑:“好,宣他出去!”
而陸樞恭也正因幸運不減,一而再再而三耍小聰明,撞上除妖世家的槍口,被少主清夢盯上,清夢壓服天子將陸樞恭斬首示眾。阿誰陸樞恭臨死前竟還嚷嚷著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除妖世家和反對他們一派的人,六年後會返來報仇的!清夢身邊的奧秘男人尹心尤感覺其人臨終媒介行舉止實在詭異,卻又摸不著眉目,清夢隻當是逼瘋胡言亂語,圍觀斬首的人指指導點群情紛繁。
“本來是章相公,”趙佶反倒鬆了口氣,擺出一臉不屑:“他愛說,就讓他說去吧,他不會和蔡王結黨,一個把設法寫在臉上的人能得宰相之位,全憑功勞,朕賞識他的坦白,也深知他不會威脅到朕,他對大宋的心,朕很清楚。”“可……但是陛下!他……”陸樞恭欲言又止,看情勢不對,忙改口:“陛下所言甚是,是老臣多慮了!”
“陛下想聽直言實話,微臣纔有膽說。”劉正夫再施禮:“其二,見陛下路上,微臣俄然想起一故事,想分享給陛下聽:漢文帝的弟弟淮南厲王劉長謀反失利,被押送前去蜀郡嚴道縣,路上絕食而死,民有作歌歌淮南厲王曰:‘一尺布,尚可縫;一鬥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微臣深知陛下重情重義,對蔡王更是手足情深,即便本日,也記念當年兄弟不分你我戲耍的景象。這些光陰蔡王無任何動靜,自始至終不像要暗害陛下,陛下知蔡王本性,一個純真的孩子又怎會在兩年後變得如此油滑油滑,或許蔡王何嘗竄改,陛下所見證據,實為故意之人設想讒諂,望陛下明察,傷了最親的人,陛下就真是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