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水攸魂搖了點頭:“我畢竟殺了那麼多人,我用一樣卑鄙的手腕誣告他,我向來也不是甚麼好人。”說到這裡,他俄然欣喜一笑:“能夠活這麼久,具有功名利祿,享用繁華繁華,應當死而無憾了。”
“陛下!”不料道長俄然跪下,臉上頭一次閃現一絲慌:“貧道始終以為事發太俄然,水攸魂一向用心強大陰魂教,又怎會俄然抨擊蜀山?就因他曾被趕下蜀山?貧道還是感覺這其間的因果聯絡未免過分牽強。”
趙佶搖了點頭,眼裡肝火卻未減半分:“道長就是太信賴麵善之人,蜀山才遭此劫,民氣叵測,水攸魂俄然呈現在蜀山,渾身是傷倒在道觀旁,偶合諸多難除懷疑,能夠必定十有八九是他所為,道長為何不肯信賴,道長還在顧慮甚麼?”
傷口還在滿滿癒合的水攸魂終究有了知覺,跟著這陣痛感睜眼,竟撞見趙佶仇視的雙眼,不明環境的他忙向趙佶施禮,他發明師父就在一旁,回想著產生過的事,他恍然大悟:趙佶必然誤覺得是我殺光蜀山弟子燒了蜀山……事發如此剛巧,柳逸仙又飛走,我該如何解釋……
“不算,”趙佶仍然淡定地笑著:“朕一向是個開通的君主,向來講究證據確實,固然朕對你很有好感,但又怎可憑你三言兩語放了他?朕是信賴你,但朕不信賴他,若他真是滅蜀山之人,朕該如何向死去人交代?”齊玄玉急了:“可他滅蜀山,也不是證據確實。”
此時,道長已帶趙佶鄰近道觀,未出來便見焦屍各處,行至道觀滿目廢墟狼籍,蜀山弟子無一人生還!趙佶驚詫不已,道長細眉微皺,清秀的麵龐看似安靜,卻悄悄咬牙,雙手顫抖。趙佶看出其內心哀思萬分,一隻手握拳,忍著大怒轉頭安撫道:“人死不能複活,悲甚傷身,道長保重身材,朕身為一國之君定能查個究竟,不管幕後黑手多少人,定將其碎屍萬段!”
趙佶得知水攸魂身負性命並非善類後更大怒:“朕猜,水攸魂被趕下蜀山後心中仇恨日漸加深,無從排解,終究按捺不住仇恨,趁道長下山乘機抨擊。本來想一走了之,不被美意收養他的你發明,卻不料蜀山的難纏超出他設想,乃至於他體力不支昏倒。”
說到這裡,趙佶猛轉頭,一笑:“不美意義……你有繩索麼?總感覺把他綁起來保險……唉,早曉得就帶幾個貼身侍衛來了~”“……有。”道長滿頭黑線地將捆妖鎖給他,他更汗顏:“道長身上果然無凡物……也好,殺了蜀山這麼多人,冇準真是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