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會不了了之,誰也未曾想到,最不能諒解河伯的,是河伯本身。
“一起無人同業,看著那些生靈因本身的存在而死去,看著諸神嫌棄的眼神,這統統的統統,是我想要的嗎?為甚麼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想負百姓,我不忍傷害任何生靈,但換來的又是甚麼?我就如許被困著!六合無端生我,卻欲亡我!厥後我才曉得,那裡有甚麼天道,隻要至高無上的權力,棋神為之不吝鮮血染臟雙手,他把百姓當甚麼?困住我,是為天下百姓,為甚麼這話從他口中道出,如此好笑……”
講到這裡,他不由自嘲嘲笑:“我是該死啊,是我太天真了,因我不敷強大,才受淩辱,因我冇像他為了力量和權力不擇手腕,我才受製於他,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一些生靈的滅亡,以是我才氣的晉升與生靈的存亡有關,如果我還能出去,我會讓諸神讓路,奪得一個最屬於我的位子。”
“我不甘心千年萬年就如許告終,如果統統還能夠重來的話……”瘟神放在衣服上的手已抓緊衣服:“我想再走一次,走本身執唸的路,為此,我願支出任何代價……我不甘心棋神至高無上,我不甘心我甚麼都冇做就永久被困這裡,我不甘心……”話未說結束界驀地廢除,瘟神愣住。
心在習習晚風中冷到顫抖,她始終愣著,瞪大的雙眼看不到一絲光芒。
諸神還在商討如何治河伯的罪,卻被雨神禁止,棋神並不想跟雨神鬨反麵,他體味雨神的本性,若不退一步,不久將呈現第二個“空影亂”,諸神也不想招惹這完整會冇底線胡來的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雨神是最體貼河伯的人,他走近河伯,河伯並未轉頭,仍然有力地跪著,肥胖的身影哭得顫抖,雨神看得出那儘是無助和不知所措的心。
河伯眼裡儘是衝突與龐大,又痛下決計般閉目搖了點頭,展開眼淡淡道:“看得出你說的滿是真的,走吧,趁我還未悔怨……”
瘟神每天都講著本身悲苦的過往,從出世到茫然到存在完整被否定……不管河伯聽不聽,他都會很投上天講,一臉哀傷,痛恨這不公的六合。
自那今後,河伯就留在天界看管封印瘟神的結界,那邊向來寥寂無人,淒神寒骨,河伯無怨無悔地守在那邊,但她並不孤傲,有個薄命的存在始終陪著她,就是瘟神。
“人間每一事物的存在,都有其代價,隻要你不再茫然,就算六合否定你,也禁止不了你的執念。”時空神曾如許對瘟神說,他說這番話時很由衷,又很衝突,那是他少有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