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孺子悄悄地盤弄著鳳十七鬢邊混亂的髮絲，答得有些漫不經心：“不是！這是隔壁翠煙女人差人送過來的，說是讓傷口好得快的藥，要連著喝上十天賦氣見效，公子昨兒已經喝了一副，這是今兒的。”

“這是郎中開的藥？”她舀起了一勺，細看湯色。

“哎呦！”花媽媽賠著笑，靠了過來：“怪我！怪我！那天我受了客人的一些閒氣，小鳳頂撞了我幾句，我這一時冇壓住火，就……”頓了頓，在摸乾脆地問道：“要不，我現在就去後院挑兩個知情見機的給您送過來？”

小孺子見狀，見機地回了內屋，不久又出聲喚她：“柳公子，您可否幫我扶著公子，我好喂藥！”

她快步走了疇昔，接下了小孺子手中的藥碗，“我來喂吧，你扶著他！”

如何用藥物治病救人，她是不懂！但是如何用毒物害人道命，乃至殺人於無形，她能夠算是其中妙手。這碗裡那裡是促進傷口癒合的藥，清楚激發傷口腐敗的藥物，那麼重的劑量，難怪鳳十七喝了一副，就發了燒。這如果連著喝十天，隻怕就直接去見了閻王。翠煙拿這個給鳳十七喝，莫非是想要了他的性命？但是為甚麼呢？鳳十七初來乍到，那裡獲咎了翠煙，讓她下如此狠手？

小孺子給鳳十七蓋上錦被，雖不知她叫花媽媽來為何，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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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短時候內，連受兩次如許的酷刑，也當真夠他受的！罷了！罷了！既管了，那就管到底吧！

平生怨怪仇恨她的人多，似這般戴德躬拜的，她卻頭一遭碰到，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乾脆再端起茶杯，低頭假裝飲茶。

柳青青百思不解，便問小孺子：“你曉得花媽媽為何要懲罰你家公子嗎？”

“不消了！”柳青青抿了口茶水，虛瞥了花媽媽一眼，“我此人吧，就是有個怪脾氣，凡是哪口吃順嘴了，就不想換，一年半載的每天吃都不嫌膩！”

當然不是思她思出的相思病，而是鳳十七雙腿上新添的抓痕！難怪剛纔花媽媽攔著她上樓，她是付了包月銀子包下鳳十七的客人，鳳十七現下這般模樣，如同正要托付賣主的貨色殘破缺損，花媽媽作為賣主天然是交代不疇昔的！但是……鳳十七現在不是合法紅？花媽媽何故要如此？

小孺子關上了房門，麵上有些忿忿：“柳公子，您乾嗎同她這般客氣！還給她銀錢！”

柳青青抿著笑點頭伸謝：“那就有勞花媽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