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終究讓柳青青回了神,耳內當即突入婦人不遜於二當家的豪宕嗓音。
不得不說,這位仁兄遐想及重新組合說話的才氣極其凸起,可惜是入了寨子,成了盜匪,這如果改行寫儘是風情月債的話本子,得假造出多少賺人熱淚的好故事,平白讓世人少了很多茶餘飯後的消遣,真真是可惜!
二當家讚成地看著跳上馬車酥餅,“乾的好,你叫甚麼?”
世人震懾之間,那位急於實戰的仁兄已被人拖了出去,絡腮鬍扯著嗓門豪氣萬丈地持續道:“大夥既到了這,應當也曉得咱寨子裡乾的是甚麼買賣。本來入夥,都講究個投名狀,現下也冇這個講究了。大夥掄起傢夥乾一票,表了入寨子的決計就成。乾不了的,想走,我們毫不攔著!上那邊喝碗酒吃口肉,也算冇白來我們颳風寨一趟。留下的,今晚起就住在山下那幾間茅舍裡,等著買賣上門!”
話音一頓,便有幾小我做摩拳擦掌狀。
隻見酥餅兄,氣定神閒地提著鋼刀,看準機會,飛身一躍上了馬車,扯了一把車伕的衣衿,順勢奪過韁繩,一甩鞭子,飛奔的馬車馬上變了行進的方向。
一旁一向沉默著的賬房先生,一邊記賬一邊涼嗖嗖辯駁道:“二當家的,這幫人敢上我們強盜窩裡騙吃喝,也算不得慫貨。隻是臨戰心機本質差了些,畢竟咱這活不是普通人無能得了的!”
這一吼,一幫強盜齊刷刷看向了車伕,個個瞋目圓睜,但都冇有出聲。許是怕一出聲,就真成為阿誰連男人都不放過的禽獸。
柳青青正替這位仁兄可惜間,卻聽得這位仁兄一聲輕歎。
柳青青恍然想起兒時孃親常常哼唱的小曲,北方有才子,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曲子裡美人的麵貌是否傾國傾城,她自是無從曉得。如如果真,想來也比不過麵前的這位美人。如此容色,人間絕無,定然可比天上的仙子,真真擔得起‘天仙’二字。
“酥餅!”大漢用力拍了拍酥餅的肩膀,“今後你我就是兄弟了!”
車伕氣急,“我哪曉得這幫人這麼禽獸,連男人都不放過!”
酥餅重重地點了點頭,還將來及說甚麼,一個鋒利的聲音就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大漢頓時如打了雞血般亢奮,“都瞧見了啊,天賜的良機,今兒這事,你們如果給辦了,早晨就給你們擺入夥酒!”
大漢豪放一笑,“大夥也彆急,買賣這東西,得看機遇,偶然候一個月也來不了,偶然候連著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