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孝羽抬手摸了摸額頭上包著的紅色紗布,上麵模糊透著點血漬,他彷彿想起來從小到大獨一一次額頭受傷就是因為他在拿到高中畢業證那天喝多了酒,含混中彷彿撞到桌子的邊角,本來酒醉的他在痛感的刺激下復甦了很多,頭上包的紗布還是他本身包的,厚厚的一層紗布眼看著就要重新頂掉下來的模樣,悄悄按壓感染血跡的處所,還模糊有些痛感。
“十萬太多了,大師都是親戚,冇事理把代價抬這麼高,大伯也曉得你一小我不輕易,如許大伯也不占你便宜,八萬,這個代價你如果同意我們立馬去村長那過手續。”這地和這屋子並不是顧大伯一小我留下的,是和顧家姑姑一起平分的,麵前顧大伯一口八萬應下來,想來是他拿大頭。
“十萬,我家的地給你們種十年,包含屋子在內的遺產我都不要了。”顧孝羽獅子大開口的說了個數,要不了一個月所謂的款項都是廢紙,這些錢固然多,但是十年的年限那是普通人都不會開口的,地盤一年代價比一年高,並且他爸媽固然死了,但因為當初爺爺奶奶給村長走了點好處,地並冇有收歸去,最首要的是爺爺奶奶的遺產本身都放棄,也包含這個屋子,他們不會不動心。
顧孝羽聞聲了開門聲,閉了閉眼睛終究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有事麼?”顧孝羽一副頹廢的模樣翻開門衝內裡的兩男兩女說著話,大伯,大伯母,姑姑,姑父,如果說這些親人當中他還想承認誰的話,那也隻要阿誰比本身還窮的叔叔了。
顧大伯輕咳一聲,鎮住了前麵有些不耐煩的幾小我,轉頭持續笑盈盈的看著顧孝羽,“孝羽啊,這村莊裡現在說甚麼的都有,剛好你這也上完學了,不如出去轉轉,散散心,再說你好歹也年青,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山溝溝裡,歸正你家的那些地呢這幾年都是包給彆人的,俗話說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大伯幾個做長輩的總不會虧了你。”
“……好。”顧孝羽低垂著頭半天,拳頭緊握,在旁人看來一副難以決定,最後不得分歧意的模樣,實際上他倒是內心不甘,上一世他到最後纔拿到三萬塊,而光臨死之前也冇能再回到這裡。
十九歲,這是他拿到高中畢業證的第二天啊,顧孝羽是鄉村孩子,從小就比較笨,並且用村莊裡統統熟諳他的人的話來講,他命不好,他媽媽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爸爸在他三歲的時候出了車禍,也死了,還好有爺爺奶奶帶著,伯伯姑姑對他也還算不錯,固然家裡都是比較困難的那種,但是偶爾也會佈施下,風雨無阻的長到十八歲,要高考了,家裡失火奶奶葬身火海了,爺爺受不住打擊心臟病發也跟著去了,因為接連的喪事他錯過了高考,以是彆人高中畢業有十六歲的,有十七歲和十八歲的,而他倒是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