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珠問了幾句這三人家中人丁,便說:“我年青,本來不懂這些,隻是現在出了門,少不得也要問起這些事來,現在這是第一遭,乾脆細心些,煩三位管事說的明白點,莊子大小,地步地盤,種些甚麼,鋪子開在那裡,多少伴計,買賣環境,都說清楚了纔是。”
朱家舅母便讓顧媽媽扶著,帶著小丫頭子往甘蘭院去。
應是朱氏的弟婦吧,本來是搬了救兵,不過鄭明珠實在想不出來這位舅太太對本身能有多大的影響力,說實在話,因本身母親是德配,朱氏是填房,朱氏在本身母親靈前執妾室禮,遵循律法,單對她和鄭明玉,這連端莊親戚也算不上,隻不過世俗裡頭,她倒也要稱一聲舅母的,並不該過分無禮。
那朱家舅母實在是來慣了這侯府的,起初就打發了小子來報信,此時剛到門口,不見鄭明珠來接,隻看到顧媽媽一小我等在垂花門,倒是奇特。
顧媽媽更加感覺冇麵子,隻得承諾了,懨懨的去了。
“舅母客氣的話,莫非我們就能當真了麼,媽媽陪著舅母去給夫人施禮,就說我這邊有點事,先請夫人陪著舅母,完了我就去陪舅母說話兒。”
三人都認得她,曉得她在這院子裡頭有多威風,都站起來問好,顧媽媽說了兩句,就笑對鄭明珠說:“少夫人,舅太太來了。”
他一邊說,鄭明珠一邊看動手裡的嫁奩票據,因昨晚陳頤安息在她房裡,她就冇來得及看,此時方拿了出來,一邊聽一邊查對畝數,聽他說的數量對的上,也就冇有多問。現在不過問一下大抵景象,真有題目還得看了繳上來的細賬才曉得。
她倒是事事都要采納,如許冇眼色的人倒也少見,鄭明珠又好氣又好笑,隻等著攢著和她一塊兒算賬,此時懶得發作她,隻說:“我說了就是了,你儘管去辦,把舅母陪好了就是了。”
鄭明珠說:“媽媽更加胡塗了,親戚來往,如何能不回夫人,就這麼悄悄的帶了出去,曉得的人,說是下人不知禮,不曉得的人,倒要說我們眼裡冇人,冇拿親戚當回事。或說舅母不知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