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彆走……”我的挽留輕得如同夢話。
草莓開端了飄洋過海的路程,我也開端了冗長的等候。
能在手術前收到你的草莓,姐的表情應當會很好,我想這敵手術會很無益。我代姐感謝你。
我哭了好久,既歡暢又肉痛。我曉得這一次的墮淚將是我在人間的最後一次抽泣,為了我們。
“哥哥。園裡的草莓熟了吧?真想嘗一嘗,哪怕隻要一顆……”
哥哥:我收到了你送來的草莓,看著它們,我哭了。甚麼東西都有儲存刻日的,草莓也是,有幾顆草莓因為熟透而腐臭了。哥哥,實在我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見到故鄉的草莓,我想見的,是你。我每年夏天寄出的話不過是一封封聘請函,但願你能夠來接我歸去,回到你身邊。我們好苯啊,是不是?
我抱住朵朵,想到手臂裡纖細的熱度轉眼即逝。心,酸了。
朵朵走了,安宅空了,安方隨朵朵一起去了英國。夜裡,安宅像一座古堡肅立於黑暗中。二樓的燈光再冇亮起過。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翻開信箱搜刮朵朵的信,我卻老是無功而返。
第一封信安管家發來。
但是三個月疇昔了,我的小我信箱冇有一封信郵件……
我退出了文學社。也退出了沈慧的天下。我對果園經心起來,格外照顧那片草莓。在我疏於看管果園的那段日子裡,朵朵給草莓園裝上了粉紅的柵欄,都畫著一顆草莓。
“朵朵是冇人要的孩,草莓也冇人愛,以是朵朵愛草莓……”我當真的察看過柵欄上的草莓,冇一顆都獨具特。在門口的兩根柵欄上各畫著一顆草莓,一枚是藍色的。一枚是橘色的;藍色的寫著“哥哥”,橘色的寫著“朵朵”……
“這麼快?”我昂首諦視朵朵的眼睛
好久,沉寂的辦公室裡,傳出了降落的哭聲……(未完待續。)
我翻開了朵朵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