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蠻不講理！”

宛春便將前情舊事一一奉告了周湘，周湘直如聽書普通，聽得入了迷，好久才咋舌回過神道：“你們的故事竟比戲文還要出色，平常我總覺得書裡的都是胡編亂造來的，現在再看，書裡的故事想必都脫胎於實際，隻是顧著陳述男女情長，到底不如實際龐大些。不過，容六爺既成心與你複合，瞧你的意義，對他也算是舊情難忘，怎地就不承諾了他呢？”

“此事說來話長。”

“是，鄙某等人必會將二位安然護送返來的。”

宛春苦笑道：“這話不但你說過，芳菲姐姐亦勸過我，隻是我心中不敢再信他罷了。”

得知樊燦爛和靜語白撿個便宜，竟得容家的人護送，一時感慨笑道：“這也是他兩個緣分使然，天意必定他們合該在一起，以是天時天時人和，他們俱都占了個全。”

她二人說說講講了一起，不消多時，就已到了參事府門前，周湘並荇兒都下了車，邀約著宛春到參事府坐坐。宛春因不知靜語此行是否安然，心中委實忐忑，倒冇有多大興趣，遂回絕周湘的美意，同秀兒乘坐了一輛黃包車，趕回靜安官邸。

宛春更加氣惱，正待要同他辯白，忽而在旁的樊燦爛搶先一步道：“你們方纔說六爺遠在徐州，而我們眼下都在舊京，你們當真有體例帶我出城去見六爺？”

宛春點一點頭，拉住了她手道：“此地人多，不宜多說，我們路上再談吧。”遂叫了兩輛黃包車來，四人分開坐了，周湘與宛春同乘一輛，兩人便在車上相互私語了幾番。

這倒是好極了。

一進園子，發明昔日裡熱熱烈鬨的院落，竟一變態態的溫馨起來，彷彿無人的模樣。

宛春情下流移，便站在院子中叫喊起來：“大哥，大嫂，你們在家嗎？”

宛春淺笑起來：“你我二人，本該互幫合作，我隻盼你此行一起順風。”

“誰說不是呢？”宛春亦是感慨連連，再想不到容紹唐會在她身邊留下盯梢的人馬，更想不到此人馬用上的恰是時候。

李檜承諾著出去了，宛春等得無聊，便取了昔日在家時候的一些日文書複習著。看不上半晌，發明好多知識都淡忘了，想她大哥這兩日在家，遂把書拿上，獨自往凝輝園走去。

連喚了兩三聲，才聽屋裡有動靜，半晌門板兒吱呀一響，倒是曼之挺著肚子親身過來開門道：“四mm，原是你呀，快出去坐吧。”

李檜說是未曾聞聲過，宛春直覺不測埠很，按說靜語都走了一夜了，柳家那邊怎會冇有發明呢？她忍住心中猜疑，便叮嚀李檜凡是有甚麼動靜，務需求先返來奉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