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坐下來道:“這裡是我疇前常來的處所,阿九打小身子不好,都說難養得很,我和雷霆都不信這個邪,一麵延醫問藥,一麵帶著她到山上禮佛禱告,或許是佛祖顯靈,總算保的她安然長大。隻不過,長大後的阿九卻被我和雷霆寵慣得不太像樣,也就你同她走得靠近些。”
路上徐氏帶著宛春一麵徐行慢行,一麵道:“聽阿唐說,他想要和你複婚,不知你內心是如何想的?”
“是,奶奶。”宛春不大美意義地低下頭,徐氏觀之敬愛,便領著她要走。
容敏珠聽聞,心頭格登一跳,還當是本身與江一仁的事被捅了出來,當即站住腳,不敢再要與徐氏她們一道出去了。
“如果少了,務必令人奉告我去。”徐氏點一點頭,瞭望著庵中一株老梅樹長得更加枝繁葉茂,因過了梅雨季候,滿樹都結著黃色的梅子,望之喜人好看,倒是個好兆頭。
宛春情知老夫人帶她上山,還特地支開了敏珠,必不是進香那麼簡樸,這時聽她開門見山,便道:“不瞞奶奶,我內心是不肯複這個婚的。”
宛春正同敏珠坐在一處,閒看著一本誌怪傳奇,聞聽徐氏好容國鈞來,姑嫂兩個均是一怔,敏珠搶先反應過來,喜之不儘的拉住宛春的手道:“快走,我們兩個去見一見爺爺奶奶。”便未經宛春同意,將她拉到客堂裡來。
徐氏低低掩口一笑:“原是為這個,難為你想起我來。”便坐在那邊想了一想道,“今兒是七月三十,恰好為地藏王菩薩生日,本來七月十五的時候我便籌算上山來禮佛,無法十五那天家中事件太多,老五媳婦又鄰近出產,老邁媳婦忙不過來,是以我就冇有上來,逢著本日氣候不錯,去叫宛春那丫頭來,陪我上山逛逛罷。”
容紹唐忙擺一擺手道:“孫兒不是阿誰意義,隻是……隻是奶奶她白叟家怎地冇來……”
容紹唐道:“真是甚麼都瞞不過祖母。”遂將求她勸住宛春的話說了。
一時方丈令人去了香來,徐氏便攜著宛春在香堂中膜拜幾次,燃好香方在方丈引領下到後院稍事安息。
徐氏歎她小小年紀,心機竟如此細緻沉穩,果是經曆過風雨的模樣。她輕聲感喟口氣,拍一拍宛春的手背,表示她到石桌旁坐下,那石桌四周遍植了很多希世花木,人置身於此中,不覺奇香嫋嫋,彆有一番景色。
徐氏一笑,握緊她的手道:“你固然與紹唐離了婚,但是奶奶二字不但單以親情論之,便看在我的年紀上,你叫我一聲奶奶也冇甚要緊,不必見外叫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