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仲清處境傷害,譚汝霖纔敢鋌而走險,甩開李家奔向容家。
季元忙將此中短長奉告宛春,宛春情裡撲通跳了兩跳,對於譚汝霖的為人,她早有所見地。先是李玉君,再是陳芳菲,這等薄情寡恥且見色忘義之人,能對李家忠心纔是奇特呢。隻不過,她們就任由他在上海作威作福不成?另有她的二姐仲清,現現在還不知到底是個甚麼樣的景象,她來時雖叫秀兒和李檜去上海送了動靜,叵耐隨軍的時候解纜太急,也冇能給秀兒她們留個口信,萬一二姐真有個甚麼事兒,秀兒可要到那裡找她訴說去?
兵士敬個軍禮,戰戰兢兢從他懷中接太小誌,自去帶他往彆處玩去。
“嗯,我聽得再清楚不過。”張景侗再三點頭,“傳聞他的人同容家的人已經四下會過麵了。”
季元恨道:“他要叛變李家,投奔容家去了。mm能夠不清楚,客歲譚家曾把本地的駐軍都拉回了本地,當時我和爺爺就曾切磋過他此舉意欲何為,亦曾去電問過他,他隻說是調劑幾支步隊回本地停止演練。我們想他畢竟是我們李家的半子,冇有需求對我們扯謊,倒也並未在乎。現在聽了你的話,那譚家豎子將本地駐軍拉回本地,那裡是為了演練,而是向他們容家示好呢。”畢竟上海是李家安插在容家親信上的一根毒刺,或早或晚,都得刺他一刺,容家仇恨譚汝霖的兵馬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宛春一驚,忙道:“姐夫他到底想乾甚麼?”
想來有姑母在上海,譚汝霖就是再興風作浪,也得收斂幾分。至於他和容家的締盟,哼,有她在容家一日,豈會讓他們譚家過得放心?
張景侗修眉微沉,一雙陰暗的眸子中波光冷凝,半晌,方抱著小誌循著來時的路,漸漸走了歸去。小誌自昨夜以後,已經同他非常的密切,這會子瞧他往回走,不由問道:“張叔叔,我們不是要來找大姐姐的嗎?”
郭奇誌公然也是一驚:“少帥當真聽得清楚,譚汝霖叛變李家要投奔容家去了?”
宛春暗裡咬牙,重活一世,她對於薄情的男人老是厭恨至極,前番為著仲清和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她已經放過了他一馬,想不到竟會給仲清留下這麼大的後患。且等著她回到南京,頭一件事就是找他們譚家算賬去。
借使這統統都如同他所預感,那麼……那麼仲清的處境,必定是傷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