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紹唐低頭遞送疇昔,恰見得她指尖處的紅痕耐久不退,心頭不覺起疑,便蹲在她身畔,也不顧另有彆人在場,就將宛春的手一拉,直扯到眼皮子底下,細看了看方道:“你這個大夫實在是不細心,如何本身的手受了傷卻還不曉得?”
容紹唐昂首瞻仰,隻見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露在紅色的口罩以外,正波光盈盈看著本身,麵上不覺露了笑容,果然接過宛春的紗布,老誠懇實蹲在那邊服侍彆的兩個傷兵。
他們伉儷起初雖也曾有同床共枕的時候,到底心胸異夢,未曾過量密切。這會子兩人手牽動手,宛春溫涼的手指包裹在容紹唐滾燙的大掌中,頓覺有一股暖流,從指尖直直流進了心扉裡。這麼一閃神的工夫,宛春竟忘了抽回擊,任由容紹唐將本身牽著走到另一處傷兵臥倒的處所。
宛春薄麵緋紅,衝他一點頭,便將手上的醫藥箱往上提了提,疾走幾步趕到那些傷兵麵前,蹲下了身子,細心檢察他們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