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宛春才稍稍安下心。三今後,容紹唐部果然從徐州行到了商丘,宛春聞聽外頭一陣騷動,想看卻又不敢去看,跟著她同住一室的佳穎從外頭出去,瞧她呆呆坐在臨時搭建的木床上,不由笑道:“又犯甚麼傻呢?外頭那般熱烈,怎地不出去瞅一瞅?”
宛春越想越不安寧,可愛她身不由己,不能馬上趕到舊京那邊,問一問家中環境。
她暗裡腹誹兩句,佳穎看她不肯意出去一望究竟,也就不再強求了她,興趣盎然的扭著頭去翻日記本,將這一日的所見所聞儘皆記錄下來。
宛春配完藥,昂首的時候才發覺內裡天氣已經暗黑了起來,她扭動著脖子,伸個懶腰站起來,想要放鬆放鬆身材,忽聽門板吱嘎一聲,不由笑道:“這麼快就返來了?”
佳穎倒了杯水喝,坐在椅子上,半轉過身,一隻手兒搭在那椅背上奧秘兮兮的向宛春道:“哎,你是容家的遠親,我問你,你見冇見過容家的幾位少爺啊?”
那人回道:“不大清楚,病來的太急,還請您快快跟我疇昔瞧個究竟吧。”
宛春從零散的獲得的動靜中拚集出東北眼下的狀況,據悉日本大量聲援關東軍,現在與東北軍已經勢如水火,更因為張景祖的忽視粗心和短見,弊端做出不準張家軍抵當的號令,欲要通過言和來保住東北和張傢俬兵,卻被日軍一起乘勝追擊攻到了盤山,接著占據了遼西重鎮打虎山,竟把張家作為重點的右翼營溝全線擊潰。這也就不難怪為何容紹唐吃緊急同二十軍團彙合守住鄭州了,萬一日本軍從東北一起攻陷來,容家第一個失守的便是河南鄭州。
得此結論今後,宛春情裡對於張家的將來和季元的出息不由顧慮萬分,季元雖是海軍統領,但在他手中還握有一支久負盛名的勁旅――李家野戰軍。
佳穎便害羞帶怯的念出一個名字來:“容紹唐,容家的那位六少爺。之前我隻在傳聞裡傳聞過他,隻道他是年紀悄悄就已統領了容家全軍,印象裡還當他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卻不想本日一見,竟是個文質彬彬的年青公子哥兒――不,他比平常公子哥還要貴氣,讓人看一眼就再忘不掉他。人說容家後輩多芝蘭,公然名不虛傳呀。”她說著,越策動起小女兒情懷,抬肘悄悄一搗宛春道,“你冇有見到他,真是你的遺憾。”
眼看她循分下來,宛春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好歹是躲過了一場。就在二十軍團和十一個人軍會師的第二天,軍隊終究開端拔營往鄭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