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紹唐目睹她沉默無聲,於無人可見處偷偷伸脫手將宛春的手一握,低聲道:“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但是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百姓能夠餬口安康,恰是我輩所期盼的。”
因他此前已奉告宛春徹夜出發的動靜,未免遺漏下甚麼東西,宛春遂回房去再三將行李都清算了一遍,又對著鏡子把本身臉上妝容細心勾描一遍,恐怕出門以後再叫人認出來。
容紹唐緊緊握住他的手,對於這位在避禍途中結識的忘年交,亦是非常捨不得。說是他年再見,隻怕他年隻要來生了。
一個高大,一個嬌小,雖是一樣的男人打扮,但落在故意人眼中,不免多了幾分重視。
宛春展眉淺笑,眼看到了堂屋中,便將容紹唐的身子悄悄一推,叮嚀他道:“去,坐那邊快把粥喝了。你昨兒喝了半夜的酒,倒還剩了半桌子的酒菜,想必這會子也該餓了。”
這一****恰是閒來無事,聽得人說各處城門口的駐兵還未拉返來,內心對於張景侗的固執不免有了多少擔憂,正逢外頭夜市,便也帶著幾個侍從,出門探探景象,趁便吃些夜宵。
容紹唐聽罷,忙又急回身就去廚房尋宛春。那關老爺子看他大跨步走得甚快,不由得含笑搖點頭,直歎這倆年青人成心機極了,老是焦不離孟的模樣,倒不像是上下級的乾係。
且說容紹唐從堂屋中出來,直走到廚房中,人還未進門,鼻端便聞得陣陣飯香,這讓他更加深惱於本身昨夜醉酒後的魯莽,便在那門外扶著門框子,禁不住在門口遲疑了幾分,欲想出來,卻又不知出來今後該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