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春握緊仲清的手,緩緩拍著她的手背:“統統都會好起來的,二姐姐,有我在呢。”
宛春含笑道:“再叫旁人隻怕不見得有我和秀兒細心呢,姐夫固然寬解,粗活重活或者我們兩個做不來,服侍我姐姐的活計還不簡樸嗎?”
宛春道:“正要同姐姐提及這件事,我來時亦曾向姐夫問起翠枝的去處,姐夫卻說自姐姐病後,翠枝憊懶,他便將她打發去彆處了,此事但是當真?”
“秀兒和李檜也都來了?那倒是好極了。”仲清夾目勉強一笑,又問,“四mm可曾見到我的丫頭翠枝?”
宛春隻做不知那方劑中的古怪,她內心既是以為譚汝霖有極大的懷疑暗害仲清,勢需求找足了證據纔好為仲清做主,就不能在此時惹得譚汝霖不快,便道:“擺佈我也閒著無事,我瞧夢兒那丫頭一小我忙不過來,打明兒起我也留在這裡照顧姐姐,姐夫儘可叮嚀人還是熬藥來,我端給姐姐喝罷。”
譚汝霖訕訕的點頭,在他見來,仲清冇有醒無疑是最好的動靜,無法苦於要與宛春周旋,他不敢暴露行跡,隻做哀思狀道:“說來大夫總請有十七八個了,卻個個都是徒有浮名,開了那麼多方劑也不見效。”
仲清握在宛春背上的手止不住的顫栗,淚珠子如涓流似的,直從眼角流落到了枕頭上,被單上,似是有無儘的委曲,跟著那眼淚一道掉落下來。
宛春一驚,忙道:“果是如此,我就推測翠枝不是那等奸猾的人。二姐姐,你這裡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你又為何生了這麼重的病?”
宛春驚嚇過後不由大喜,坐下來握住仲清的手喚她道:“姐姐,你醒了?”
“當真甚麼當真!”仲清氣得渾身顫抖,握住宛春的手不由使了力量道,“啐,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他竟能說出這等倒置吵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