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醇錯眼瞧見,立在她床頭思慮半晌,才謹慎翼翼的翻開她被子一角,悄悄將她胳膊放歸去,又瞅著床尾安排了一把團扇,遂伸手取來,就站在那兒替曼之打了一回扇,瞧她不再那麼熱了,方回到美人榻上睡去。
一時二人商討安妥,曼之彆無他法,就隻好依了伯醇瞞天過海之計。
這下子可把李檜嚇得不成個,忙不迭的拖著兩隻僵掉的腿,硬從地上爬起來道:“三爺那裡不舒暢,好好地說甚麼死不死的?”
這真是怪了,難不成大哥一早就出去了。
李檜把他送返來以後,正怕他宿醉的時候再鬨騰出甚麼事來,故此就在他床頭邊趴伏著守了一夜,冷不丁聽得啪啪兩聲響,倒是一驚,忙就睜著一雙睡眼抬開端吃緊問道:“如何了,如何了?”
季元撓一撓頭,隻好帶著李檜又轉返來,他不敢在這時候去給曼之賠不是,便想要先歸去等見了伯醇的麵再說。誰知這一回身,倒又見著伯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