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幾日,容敏珠因有傷在身,又恐天熱,就不大情願出門走動,亦不再找宛春的費事。宛春的餬口重歸於安靜,這天李檜從外頭返來,倒給她帶來一封信。
這一日的晚餐可貴吃的鎮靜,敏珠既是與宛春和好,話也就更加多了起來,問及宛春為安在後山種枸杞,宛春笑道:“後山那塊地荒著也是荒著,我呢閒著也是閒著,乾脆買些枸杞種在那邊。”
宛春看動手劄上一行一行彷彿列隊普通的筆跡,品讀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淚水恍惚雙眼,才含笑擦拭一回,提筆給周湘回了一封信。她亦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未曾提到容紹唐的外宿,隻說本身統統都好,便請周湘代問母親和祖父安,又叮囑她多多保重。
“哎,二嫂,我可冇這麼說,我不過說她姑嫂兩個長得標緻罷了。”方紅英掩口,似笑非笑。
容敏珠擺了擺手:“我瞧你卻不大像,照說你們李家家大業大,你是李家嫡出的小蜜斯,怎地就生出這副好脾氣呢?不像是個做mm的,倒像是做人家姐姐的。”
嗬,真是瘋魔了一樣。
容敏珠抿了抿唇,幾番欲言又止,畢竟還是搖一點頭道:“罷了,反正你眼下不住在容家,就是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且說蜜月之期已儘,因為容國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宛春並冇有在蜜月以後就馬上回容家去。她在玉蘭山房過得安閒,何必回容家給本身找罪受?何必她這裡現在還住著一個容九,有了容九做藉口,容家人倒也不在乎她回不歸去了。
宛春笑道:“你猜得很對,我家中雖冇有親生mm,但姑母和姨母家的兩位mm同我亦非常靠近,仿如親生普通。”
宛春笑靨淺淡,並未言語。容敏珠在日光下看她,更加顯得斑斕晶瑩,心底裡微微的訝異,不知她的六哥為何這般狠心,現放著如此靈巧聰明的夫人不睬會,卻偏要去招惹彆的女人。
“隨你的情意罷。”宛春不料敏珠在蒔花的小事上也如此專情,笑了一笑,姑嫂二人閒說幾句話,便都回房安息去了。
徐夢潔唇角輕揚,攪動著碗裡的粟米粥,遂也不再言語。
“胡蝶蘭比較嬌貴,多在春季蒔植,若環境不適合的話,是很難成活的。”
宛春發笑道:“夏季裡可供蒔植的花木實在多得很,比方六月雪、朱頂紅、蟹爪蘭,六月雪花小而白,朱頂紅花大而鮮豔,蟹爪蘭暢旺而瑩潤,種在牆角山沿,都極其賞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