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道:“就在郵局裡寄的,如何,太太的信不是在那邊寄的嗎?”
芳菲一笑,又去新換了一個冰過的毛巾來道:“現在南北兩地看著戰役,但爭鬥都在暗處,隻瞧著這電話便可知互通訊息有多艱钜,或者那些信寄的慢了,還冇有到我們手裡,無妨再等上一等吧。”
“哦?甚麼跡象?”
容紹唐收縮起眉,問沈岸道:“有冇有派人探聽清楚,上海那邊是何企圖?”
芳菲不懂她的辛苦,餘氏也冇故意力多做解釋,瞧她一天都在本身跟前兒忙活,委實過分辛苦,便勸她去換娜琳來,也好得空歇息歇息。
餘氏也冇推測李承續的這一場病,會來的這麼俄然,彷彿摧枯拉朽,一夜間就耗乾了他全數體力和精力。雖有家庭大夫坐鎮,還不至於到病入膏肓的境地,但她卻不能不做最壞的籌算。
畢竟容李兩家攀親尚未滿三個月,他怎幸虧老婆回孃家的時候,同北地大動兵戈?
冇有了譚汝霖做後盾,北地那邊再想起甚麼壞心機,可就得再三衡量衡量了。何況,現在李承續臥榻不起,李家表裡也是一團慌亂的時候,張家這一回可真算是痛失左膀右臂。
“我們是等得起,但是父親隻怕要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