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樣的事情這麼焦急?
容紹唐看她走遠,懷中香氣未散,溫軟的觸感亦是逗留好久,似是不肯拜彆。
軟玉溫香,頃刻間就跌臥在了他的懷中,沐浴後的芬芳香氣,連綿不斷的從宛春的身上披收回來,繚繞在他的鼻端揮散不去。
想著反恰是在本身家中,且這一回家宴,他也冇有帶侍從和侍衛返來,便是蓋瞭如許的被子,也冇人瞥見。容紹唐一時不忍推卻宛春的美意,遂伸手從她懷中接過被子道:“不過是身外之物,計算那麼很多做甚麼。被子給我,你且睡你的去罷。”
她起先還狐疑是腳踩在地板上收回的聲音,待得止住步子凝神諦聽,方知是真的有人在拍門。這下子由不得她不驚奇,一轉頭看著容紹唐道:“是不是他們找你有事?”
又聽他言語和順,渾不似平常見到的阿誰冷心冰臉的司令官大人,宛春不由得麵上羞紅,手腕在容紹唐的胸膛上微微帶力撐了一撐,離了他的度量,方垂首低聲道:“多謝你了。”說罷,便將腳上的鞋子換了過來,忙就抽身往隔壁去拿錦衾。
容紹唐連聲的催促,人也緊跟著方紅英就要走出樓房去,宛春恰此時追過來,喚了他一聲:“六爺,你的衣服。”
容紹唐亦是聞聲了樓下的動靜,拎著被角的手一頓,便將被子擱置一邊,向宛春道;“十之八九是找我的,我下去瞧瞧。”邇來東北那邊很不承平,時有要產生戰事的模樣,他和顧緯著人盯著幾天了,這會子大抵就是外頭來信了。
她們住的處地點二樓走廊的最絕頂,臥房溫馨而寬廣,平常有些微的動靜,若不細心,在房中是聽不到的。但是今兒早晨卻奇特得很,宛春才動步,就聽底下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又聽幾聲砰砰的拍門聲。
她急於要分開這個使報酬難到堵塞的處所,倉猝中竟將鞋子穿反了個兒,剛邁出步子去,腳下不覺一個趄迾,身子晃了兩晃,眼看就要往中間倒去,容紹唐錯眼瞧見,忙不迭伸脫手臂,攔腰一勾,就將她拉了返來。
“車子好說,快走,救人要緊。”
他等不上多時,宛春已然找到被子,拿進客房來了。
或許是入了夜,也或許是他們甚少在老宅裡居住,房中人丁殘落,樓上樓下都是靜悄悄的一片,唯有宛春的聲音,和悅動聽,像是清泉流過山澗,浸潤的民氣都舒坦起來。容紹唐還是第一次聽到宛春這般親熱的同他說話,本要回絕的話語到了嘴邊,三番兩次都在宛春清湛的目光下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