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從速笑容滿麵道：“對，幫殺幫殺，一塊五一斤，老闆要來幾條？”

“多少？”胖男人冇聽清。

看看明天本身買賣如何吧。

母親收了下來，取出五個一毛硬幣找零。

金工機器廠。

王強剛要拿第二個木盆下來，便發明上麵搭上一雙長滿老繭粗糙的手，他昂首一看，是翟叔，從速道了聲謝，兩人合力把另一隻木盆端下來。

淩晨，東方呈現了瑰麗的朝霞，村莊裡的屋頂飄著縷縷炊煙，氛圍中滿盈著輕紗似的薄霧。

母親點點頭，挑了兩條比較大的魚問胖男人滿不對勁。

隻見內裡十幾個工人橫七豎八躺在硬板紙上在呼呼大睡，另有兩三個醒著的中年人無精打采抽菸談天。

“幫殺吧？”

把推車放不遠處餘暇處，回過來的時候，發明母親已經和翟叔聊上。鄉間冇有城裡人與人的陌生感，能夠兩個不熟諳去買菜的人碰一起都會聊上兩句，很普通。

剛開端殺魚王強來，可厥後母親主動要求幫殺，想到待會她要一小我做買賣，他便讓給母親熟諳熟諳。

更加關頭的是，間隔八點另有十幾分鐘，早班的人竟然一個冇來。

有了前天的經曆，明天殺魚速率比較快，王強很快幫戴眼鏡男人殺完六條魚，然後又給胖男人殺。

“幾點了？”

“話是如許說，但平時偷偷懶就算了，不能做得太絕，不然老陸建議狠來魚死網破，我們也不好受。”

和門衛大爺問了聲早，王強申明來意。

這七百塊錢不太好掙。

“哦，我強子媽，您貴姓？”

中年人很斯文地點點頭，“中午家裡要宴客，來五六條大點的。”

“慢點慢點。”母親抓著推車扶手嚴峻道，恐怕他把木盆弄翻。

“不謝不謝，您是？”

王強道了聲謝，拎起那條鱖魚，揮彆翟叔和母親，倉促朝著鎮東方向走去。

母親問了句，“你熟諳？”

“媽，你扶住推車，我把木盆搬下來。”王強說了句，便雙臂發力“嘿”了聲，把第一個裝滿鯽魚的母親端下來，有點沉，往下放的時候差點冇抓穩，砰一聲摔在地上，濺出來很多水花。

這回有了籌辦，王強把長條小板凳放下，和母親坐下，隨口問道：“明天買賣如何？”

接過，王強又在木盆裡找出五條比較大的鯽魚，全都裝進袋裡，拿起桿秤稱了一下，在秤桿還高低垂起的時候，他給中年人看了眼，“三斤一兩，算你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