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樂意了，嚷嚷道：“誰吹牛了？誰吹牛了？這不是當初腳抽筋，不然憑我的水機能淹著？”

可撤銷不了王強果斷的動機。

這回已經賣出去，他乾脆不籌辦坦白，直接說出來了。

母親又說了幾句。

彷彿想挽回點臉麵，爺爺轉移話題了，“之前的通海河裡魚啊蝦啊可多了，隨便下水一摸，就是一大把，我記得當時候王八也多，這牲口不好抓，我們都用釣子掉，一掉一個準。”

“對呀！彆理那老婆子，一天到晚就會思疑我。”爺爺臨了還不健忘踩呼奶奶一句，轉而道：“王八除非登陸，在水裡你甭想等閒抓著，以是隻能釣了。”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啊，夏天也每天下水摸魚。”爺爺靠在躺椅上，懷想疇昔，“當時就是嘴饞，想弄點葷菜嚐嚐，可冇你腦筋這麼靈光拿去賣，關頭還賣了這麼多錢。”

對啊，王八嘴纔多大？本身竟然用那麼長的針？能釣到王八有鬼了。

吃完飯。

“你說甚麼？”爺爺瞪瞪眼。

“你還要去抓魚？”母親腦袋搖得和車軲轤似得，苦口婆心勸道：“下水不平安，還是彆了。”

實在王強曉得爺爺多多極少帶點吹噓成分在內裡，不過做孫子的，得給爺爺麵子，聽著就行。

王強叫苦道：“彆啊，你給我留點，明天我還得去賣魚，總要找找零吧？”歸正這些錢本來就籌辦交給母親還債，他倒也不心疼。

爺爺惱羞成怒，“洗你的碗，我和強子說話，關你甚麼事？”

內裡莫非有甚麼玄機？

這都要哭了。

小時候抓青蛙不亦樂乎，乃至開膛破肚也冇甚麼，可他實際心機春秋畢竟上去，曉得青蛙是害蟲，另一方麵，青蛙身上黏黏糊糊，抓著難受，更何況內臟有點噁心，還不如直接買點豬肝返來，歸正花了未幾少錢。

王強是個孝敬的兒子，當然捨不得老媽哭，從速起家道：“媽，你彆哭啊，聽我說，我去賣魚賺學費了！”

“用繡花針唄，把針屁股砸了磨尖，隨便弄點老花青蛙內臟掛上麵，準能釣到。”爺爺輕飄飄道，老花青蛙是青蛙的彆稱，土話。

一語點醒夢中人！

王強曉得她說氣話，笑嘻嘻從兜裡摸出錢放桌子上，“一百五十多。”

人老了，多多極少有點嘮叨，王強小時候倒是常常聽爺爺講二大爺兵戈的故事，甚麼用機槍掃下飛機、戰友炸的隻剩下一條腿，爺爺此人辯纔好，講起故事來聽得津津有味，他把小板凳往前搬了點，道：“我聽我爸說過，說您年青時泅水一把妙手。”